來集結的官兵一片慌『亂』,但在後者的數量優勢和楊信的威名壓制下,他們也沒人敢有異動,只能眼看著後者迅速把自己包圍起來,為首的遊擊趕緊上前跪倒。
“都督,末將只是奉侯巡按命令,前來驅逐這些擅入城內的苗兵,末將其他一概不知啊。”
他驚恐地說道。
話說他們真得很無辜啊。
他們就是留守武昌的坐營司,湖廣總兵馬炯去了貴州參戰,坐營司留下來守衛武昌城,然後侯恂以巡按御史身份讓他們來驅逐苗兵,後者緊接著和他們打起來,他們還死傷好幾十呢。但這是他們職責所在奉命行事,他們自認做這些並沒有任何錯誤,話說這是你們大佬之間惡鬥,你們神仙打架別搞得我們這些凡人遭殃啊。
“一概不知?那侯恂沒讓你們趁機進來搶一個人?侯恂沒有命令你們故意和這座院子的守軍衝突,然後趁『亂』進來把一個人劫走?回答我,他是不是命令你們進來搶一個人?別回答錯了,這可是關乎你們腦袋。”
楊信惡狠狠地說道。
那遊擊茫然一下,很顯然他頭腦並不是很靈活,不過這不要緊,他身後一個軍官立刻清醒過來,急忙撲倒在楊信面前。
“都督,侯巡按就是這樣命令我的。”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後面的侯恂一臉無語,不過這也屬於正常情況。
“那他是否還命令你們搶到這個人後交給他啊?”
楊信和顏悅『色』地說道。
“對,對,侯巡按是讓我們來搶人交給他。”
遊擊同樣清醒過來,然後迫不及待地說道。
楊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侯恂。
侯恂疑『惑』地看著他,很顯然並不明白這傢伙是在搞什麼,這裡面無非就是汪晚晴而已,他就算指使這些士兵搶出來也沒什麼不對的,外面還有一堆宗室,他這最多算是幫這些宗室。
楊信詭異地笑了笑。
侯恂多少有些緊張,和楊信斗的時候意外總會突然就冒出來,彷彿這個傢伙有神仙罩著一樣,這也是一直讓他們害怕的。
“那麼,他要你們搶的是不是這個人?”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向身後一指。
然後黃澍被押了出來,不過侯恂明顯不認識他,但以侯恂的頭腦,隱隱約約也能猜出一些。
“對,對,侯巡按就是要末將來搶這個人。”
遊擊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現在才不管別的,反正不能得罪楊都督,這可是想殺誰就殺誰,再說侯恂無非利用他們,真要是楊信想殺他們,侯恂才不會救他們,得罪侯恂不一定會死的,但得罪楊都督肯定會死的。這種情況下楊都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先過了這一劫再說,楊都督說是侯恂讓他們來搶這個人的,那就是侯恂指使他們來搶這個人的,至於這個人是誰……
關他們屁事!
“非常好,這件事不怪你們,你們也是被他欺騙了。”
楊信說道。
然後他向著有些變了臉『色』的侯恂再次一笑。
“大王,真相只有一個,侯恂欺騙這些官兵制造混『亂』,試圖從楊某手中搶奪正在押解的欽犯黃澍,而且末將已經掌握確鑿證據,侯家與該欽犯早有勾結,這次是得知末將押解其經過武昌,故此趁著末將因為汪小姐一事與貴藩諸位將軍發生誤會,想搶走該欽犯殺人滅口。”
楊信義正辭嚴地對朱華奎說道。
“楊都督,閣下果然是栽贓誣陷的好手,侯某如何知道黃澍在此,我侯家又如何會與黃澍勾結?”
侯恂怒道。
楊信誣陷他屬於日常『操』作。
這些年這個『奸』臣一向就是這樣誣陷開路,製造一樁樁冤案,把一個個忠臣義士害死,這時候如果不誣陷他家就是怪事了,黃澍的出現的確是意外,但黃澍並不能動得了他家。侯家也不是平常人家,父子三進士三個朝臣,他爹侯執蒲太常寺卿,他是巡按御史,他弟弟詹事府左庶子,而且父子三個全都是東林黨在北方的主要成員,這樣家族不是隨便誣陷一下就能對付的。
得有確鑿證據。
就算黃澍按照楊信的要求誣陷他家也沒用。
證據,必須得有證據。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向後一伸手,隴孝祖趕緊給他把小匣子遞上。
楊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