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大型戰列艦充滿渴望,要不是楊信攔著,皇帝陛下都想直接造勝利號了,不過造勝利號的確純屬好大喜功,但建造一批三級艦還是很有必要的,只要有十艘雙層火炮的戰列艦,基本上亞洲的這些歐洲殖民者就全都老實了。這時候歐洲也沒有太大的,海上君王號還早呢,就連瓦薩號這時候都才剛剛開始建造,無論英國人還是荷蘭人,最大也就是四五十門炮的,目前英國已經建成最強的也就是皇太子號,同樣沒超過六十門炮,後來改裝才增加的九十門但緊接著被荷蘭人俘虜了。
而且這些鎮國之寶也不可能為此從歐洲跑到東方來。
五十門炮的戰列艦足夠鎮壓東方。
一幫將領很是興奮地面面相覷,作為將領他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水師的擴充代表著皇帝對海上的重視,而皇帝對海上的重視,代表著他們這些長期遠離權力核心的將領地位提升……
當然,主要是銀子更多。
一支強大艦隊的組建,戰艦建造,以後的維護,統統都是這些將領們的一個個錢袋子。
“叔父!”
這時候楊寰突然走進來。
“何事?”
楊信說道。
“廣州民變,數萬百姓抗議米價上漲!”
楊寰說道。
“呃,他們抗議米價上漲,那就該地方官員平易米價啊,廣州府,布政使司都是幹什麼的,朝廷給他們俸祿難道是讓他們尸位素餐的?”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道。
“回叔父,他們說都是因為咱們在這裡大量收購大米,才導致了廣州米價暴漲的。”
楊寰說道。
“簡直莫名其妙!”
楊信怒斥道。
“對,都督不過幾千人駐紮澳門,如何會使廣州米價上漲,更何況都督這邊都是打魚自給,那大米才吃幾個?這些刁民就是胡鬧,明明是奸商囤積居奇才使得米價上漲,廣州府不打擊奸商,卻誣陷都督,簡直是無理取鬧。”
俞諮皋義憤地說道。
話說往這邊運大米的他可是也有份。
“廣州奸商囤積居奇很嚴重嗎?”
楊信說道。
“這些奸商什麼做不出來,平常哪怕沒有都督在,這廣州城的糧價也是時常暴漲的。別說是百姓了,就是兄弟手下官兵都深受其害,畢竟軍餉是不變的,糧價一漲他們就得捱餓,甚至還有餓極了不得不搶民間糧食的。都督是從遼東回來的,想來也知道這些,其實不只是遼東兄弟們捱餓,就是廣東官兵也時常要捱餓的,罪魁禍首都是這些囤積居奇的奸商們。”
嚴一魁說道。
實際上廣東官兵搶糧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而且都是普通士兵,搶的數量通常也不會太多,說白了就是吃不飽飯,在軍官縱容下乾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明朝後期軍餉折銀是一個很大的弊端。
這的確簡化了朝廷的運輸負擔,但卻讓士兵的溫飽控制在奸商手中,而指望後者管什麼大局就純屬扯淡了,他們只會想方設法從士兵手中榨乾他們的最後一個銅錢,囤積居奇操縱糧價對他們來說是最基本操作。而士兵的不滿很容易轉移到朝廷頭上,在他們看來是自己軍餉太低而不是糧食太貴,最終在江浙哪怕歉收之年也很難漲到一兩的米,到了遼東就五兩起步。
是糧食運輸艱難嗎?
那就純屬笑話了,一船一千石大米從浙江運到遼東,走黑水洋的臺灣暖流航線只需要半個月而已,海運損失率也就百分幾,這樣還能漲超過五倍,最終全都被中間環節撈去。
廣州也一樣。
遼東的奸商能做的,這裡的當然不會更有節操。
當然,這個奸商不只是商人,哪個糧商不是地方上真正的世家豪門?
“還有這種事情?”
楊都督拍案而起。
“命令第二營集合,碼頭上六艘戰艦準備,本都督倒要看看,這廣州米價究竟是因為本都督到來而上漲還是奸商囤積居奇而上漲。”
他緊接著喝道。
俞諮皋等人互相看著,露出很有深意的笑容。
很顯然這個結果就是他們想要的,這些天陳邦瞻雖然沒什麼動作,但吳中偉這些人卻多次對他們進行威脅,試圖逼迫他們配合文官對楊信的打擊,甚至還動用了巡按御史王尊德這把很有威懾力的鍘刀。如果楊信不鬧一場,給這些傢伙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這些說不定還真就撐不住,別的不說,光王尊德一道彈劾就能讓他們罷官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