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已經稱得上穩重。
和他哥哥相比簡直就是判若雲泥。
絕對可以說和他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惜不是皇帝。
這樣東林群賢就難免動別的心思了,而張嫣如今反而主動親近楊家,估計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原本歷史上張嫣的兒子沒保住,自然別無選擇,只能與他們一夥推崇禎上位,可如今張嫣有兒子,而且兒子已經被封太子,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而楊信肯定會和她站在一起。
但現在
“娘娘,此事您也別急,這件事還用不著咱們出頭。”
楊信說道。
“河間侯,這是東林黨提出的,其他人不會反對,那些本來就巴結那惡『婦』的大臣肯定會支援,最後就是整個朝廷都支援。”
張嫣說道。
她很明顯是真急了。
客氏要是當上這個保太后,估計她兒子不登基她是別想翻身,而就衝著這段時間客氏處心積慮弄死她兒子的幹勁,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兒子能夠活到登基的那一天,更何況客氏當上保太后,那就是名正順的後宮老大,想要弄死她兒子就更容易了。
話說客氏弄死多名懷孕宮女這種事情,她也不是一點風聲沒有聽到的,更何況這個皇宮裡小孩夭折的機率本來就高,去年皇長女就差一點夭折了,也是靠著楊家的醫院救過來的。
“娘娘,你要相信,沙子裡終究還是有幾顆真金的,而且東林黨也不是一家的。”
楊信說道。
“但願如此。”
張嫣明顯不滿地說道。
“娘娘,你就相信我吧,至少目前還輪不到咱們出頭。”
楊信說道。
的確,這時候還輪不到他們出頭。
東林群賢雖然也就那樣,但必須得承認,裡面還是有幾個道德楷模,比如說黃道周這樣,明顯可以稱得上有道德潔癖的。
肯定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再說這也的確有點毀三觀,就連那些中立派官員也未必肯坐視,更何況東林黨內部本來就內鬥激烈,這件事是陳仁錫提出的,而李應升則是江陰人,而且也是江陰團練的核心,他家是顧山的,和徐霞客的情況類似。說白了這件事就是直面紅巾軍的這些文官被『逼』急了,畢竟他們可以說首當其衝,陳仁錫是蘇州人,不把紅巾軍解決,他們家早晚被打土豪分田地,而解決紅巾軍首先得解決楊信。
他們迫切需要拉住客氏。
這種情況下臉面什麼的只能放到一邊了,畢竟臉面沒有家裡的田產重要,話說這些人誰家還沒個幾萬畝良田,要是被分了以後還怎麼琴棋書畫還怎麼風花雪月話說最近幾個淪陷區的京官,都已經窮得不四處借錢了,原本的教坊司常客們也基本上去不起了,甚至還有人在典當度日,搞得恍如咱大清那些放不了缺的捐班一樣。
陳仁錫這些可不想落到這種下場。
可別人和他們不一樣,絕大多數東林系的官員,並沒有被『逼』到必須拋開臉面的程度,他們憎恨紅巾軍,但紅巾軍終究離他們太遠,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事實上的壓力啊。
他們還得要臉啊。
這種事情終究太丟人了。
他們不能跟著陳仁錫這些人一起,讓東林黨這個原本充滿正義的名字變成一個惡臭的腐肉。
他們這樣和閹黨有什麼區別
甚至閹黨都沒像他們這樣不要臉,陳仁錫幾個為了家裡的土地財產可以把廉恥二字拋開,但其他那些遠離紅巾軍,沒有這種迫切壓力的東林黨還不想被他們拉下糞坑。
他們會最先跳出來,甚至與陳仁錫等人徹底劃清界限的。
既然如此張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緊接著皇后殿下就出去,然後帶著做完檢查,實際上就是來洗了個澡的太子殿下登上專用馬車,這裡的洗澡是用溫度計控制水溫的,楊信都造罐頭了,自然不能沒有溫度計。而皇后和太子的這輛馬車是鐵皮製成有外接的爐子和水迴圈的,而且是封閉的,但外面專門有人跟隨用皮囊透過多層紗布的過濾系統向裡面鼓風,裡面同樣有宮女負責不斷向外鼓風。
不就是沒有機械嗎
但有人力啊。
這樣就有了完善的空氣流通系統,而且還是透過多層紗布過濾的。
這輛特殊的馬車,在大隊錦衣衛保護下,迅速駛出了醫院,然後向著並不遠的皇宮駛去。
而在距離此處不遠的一扇視窗,吳昌時放下了手中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