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相反如果弘光朝被暴打,那麼孫元化也不介意落井下石,理由自然是天啟並沒被控制。
他們作為天啟直屬的御營,自然要為天啟平叛。
這是很正常的選擇。
畢竟要孫元化這些人明確倒楊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南方的楊信爪牙們會抄他們的家,但要讓他們幫楊信,那也未免太噁心了。
這種牆頭草原則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這就是幫助弘光了,他們不抄後路就是對弘光的最大幫助。
至於跟楊信戰鬥……
沒人指望他們。
緊接著山東巡撫李精白,登萊巡撫山西人李嵩,陝西巡撫山西人喬應甲,還有張曉及山西巡撫曹爾楨,大同巡撫王點,三邊總督山西人王之採全都宣佈加入到弘光皇帝旗幟下。
這個王之採和被鎮南王害死的不是一個人。
那個是王之寀。
這個是試圖炸他家那次,被牽連出來的張家的姻親,頂級鹽商世家。
這樣除了甘肅和寧夏兩巡撫距離太遠,還沒做出選擇,延綏巡撫張九德因為楊家及那些楊信部下家屬的威懾,當然,主要是他家在慈溪,所以在延安沒有表態之外,整個北方几乎全部加入到了弘光旗幟下。而遼寧那邊因為訊息隔絕實際上無法把聖旨送去,畢竟這時候遼東灣還封凍,剩下宣府巡撫因為洪承疇逃跑還沒任命新的。
而這一切總共才半個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裡,北線的三支騎兵居然始終沒動,就是一家一個府,帶著那些刁民們掃蕩各縣那些修橋補路的善良鄉賢們,把這三個府搞得一片哭聲,逃難計程車紳不斷踏著冰面渡過滹沱河,向南邊的鄉賢們哭訴他們的罪惡,簡直就是淚盡繼之以血。至於冀東那邊也差不多,薊遼總督閻鳴泰被張神武活捉,然後送往京城塞進詔獄,張神武和灤南的楊家家丁東西對進掃蕩冀東,滿桂在迅速完成對宣府的清洗後殺向蔚州。
張曉已經嚇得趕緊防禦自己後背了。
京城,乾清宮。
“你到底想幹什麼?”
皇后殿下無語地問鎮南王。
這半個月裡鎮南王同樣沒管外面的事情,甚至京城都沒解除軍管,也就是派出此前武裝起來的軍隊,先開始恢復京城周圍秩序,而且恢復緩慢,至今才恢復了不到十個縣。
而且也不是以吏部的文官來管理地方。
同樣也是軍管。
就是之前在京城武裝起的那些原本城防軍們,由他們接管地方,一個旅接管一個縣,先分散到各處鄉村停止打土豪,沒打死的土豪們先控制起來,然後對地方的人口,土地重新進行核查。至於之前混亂期間的死傷,這個一概揭過,也不說誰對誰錯了,總之死了的都白死,同樣因為原本的地契賣身契之類都已經不存在了,所以誰種的地就算誰的,奴婢一律釋放為良人。
包括那些軍籍的也一樣,總之就是一個原則。
誰種的地歸誰。
沒有地的另外安置,有其他生計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實際上不可能沒有別的生計,只有很少量真正需要安置,但這個全部交給楊家。
話說楊家最擅長這個了。
鎮南王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就這麼點,而且這些也不需要他去做,所以這段時間鎮南王真得很清閒,每天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宮裡,跟皇帝陛下一起研究他們的那艘破船,搞得皇宮裡天天煤煙繚繞。之前因為太液池封凍,他們都是在碼頭上折騰,這幾天開始轉暖,太液池已經在解凍,為了解凍後的試航,明顯加快了研究的速度。
“皇后殿下,敵人不可怕,敵人多同樣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誰才是我們的敵人,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明明白白的。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敢反抗我們,全都自動擺在我們的面前。
那就讓它繼續下去,讓所有我們的敵人都跳出來,讓所有敢於反抗我們的人都跳出來,然後剩下不過是一巴掌拍死而已,我們已經掌握了絕對優勢,我們已經有能力掃蕩一切敵人,現在需要的只是他們從人群中走出來。
這就是我想要乾的。”
楊信說道。
“你小心玩火玩大了!”
皇后殿下說道。
現在的形勢的確讓皇后殿下心驚膽戰,轉眼間半個大明就都站到福王旗幟下了。
“玩火?我就喜歡玩火。”
鎮南王笑著說道。
說完他直接向皇后殿下告辭,然後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