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他衝您放銃的。”
旁邊一個團練說道。
剩下團練們紛紛指認就是這傢伙,一點義氣都沒有。
“把衣服脫了!”
那軍官喝道。
那團練略一猶豫,但緊接著長矛就戳在他胸口,他嚇得趕緊脫衣服,很快就哆哆嗦嗦地坦誠相對,寒風一刮凍得他趕緊蜷縮起來,後面騎兵一片鬨笑,就連那些團練都跟著笑,那軍官也笑了,順手抽了他一矛杆。
然後他抬起頭看了看這邊。
“走!”
緊接著他說道。
說完他掉轉馬頭,帶著部下揚長而去。
那團練在同伴的鬨笑中,趕緊重新穿上衣服,一幫人看了看這邊,訕訕笑著轉身無精打采地走了。
“回西平伯,末將不信。”
陳尚仁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
羅一貫沒說話,只是看著那些遠去的騎兵。
“末將實在想不出,他們倆有什麼理由背叛鎮南王。
周遇吉是鎮南王帶出來的,他跟著鎮南王時候,還只是錦州一個軍戶,兩人一同去葉赫部送信,兩個人就敢一同迎戰代善的千軍萬馬,那是真正同生共死過的。張神武也一樣,跟著鎮南王兩個人跑到薩爾滸去要建奴交出祝世昌,兩個人跑到人家的大營挑戰,也都是真正同生共死的,咱們當兵打仗的,這樣的交情就算刎頸之交了。
這義氣上根本不可能。
這利益上一樣不可能,就算信王開價的確夠高,可鎮南王對兄弟們如何都知道,尤其他們這樣那是真正的生死交情,肯定一樣給他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為了信王許諾的那些還沒邊的東西,拋棄必然到手的榮華富貴,去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做對。
沒這麼蠢的。
更何況誰能比他們更清楚鎮南王的本事?
他們難道自信能打贏鎮南王?
打不過,不夠義氣,利益上又不划算,真沒有背叛的理由。”
陳尚仁說道。
“可他們的的確確到薊州了。”
羅一貫說道。
“西平伯,您忘了當年鎮南王是怎麼坑死遼陽那幫了?您忘了鎮南王是怎麼在南京坑死魏國公了?您忘了奢崇明是怎麼被逼反的了?鎮南王可是慣會玩這種引蛇出洞。”
陳尚仁壓低聲音說道。
羅一貫表情有些複雜……
“走,迴天津,信王已經派他剛認的老師孫奇逢去見宜興伯,咱們不能明知道是火坑還往裡跳。”
他突然站起身說道。
“西平伯……”
陳尚仁欲言又止。
“沒什麼可猶豫的,咱們忠於的是誰?”
羅一貫說道。
“陛下。”
陳尚仁說道。
“陛下何在?”
羅一貫說道。
“在京城,據說已經康復。”
陳尚仁說道。
“那信王這算什麼?”
羅一貫說道。
“謀逆作亂!”
陳尚仁說道。
“那就沒什麼可說了,咱們忠於的是陛下,陛下有太子,無論孰是孰非,無論鎮南王以後怎樣,但現在,信王就是謀逆作亂,難道他贏了還能繼續讓陛下做皇帝,還能留著太子?
上次他不就已經想殺太子了?
咱們的一切是陛下給的,咱們就只忠心於陛下,他跟鎮南王鬥咱們可以置身事外,但想殺太子奪陛下的江山不行。”
羅一貫說道。
(月底完本,一天一章,我得想想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