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需要時候就是鎮南王一道命令,所有預備役軍就召集轉為現役,然後拿著武器就可以上戰場。
這才是鎮南王的真正軍力。
而且預備役之下還有後備役,也就是所有青壯年,或者說民兵。
整個鎮南王轄區全民皆兵,所有十八歲到五十歲之間的男人,只要不是殘疾就都編入後備役民兵。
全都進行軍事訓練。
實際上計劃中就是小孩和女人也一樣每年要進行訓練。
鎮南王的目標就是,只要能拿動火槍的人,就都要學會開槍。
當然,目前來講真正擔負這片土地防禦的,就是六個現役軍,再加上隨時可以徵召的三十六個預備役軍。
而這總共四十二個軍的統制們,在得到了四民大會五百里加急送去的召集信之後,同樣立刻就明白了形勢的嚴峻,鎮南王北上可以,但絕對不能就帶著一個侍衛營。不帶著十萬大軍北上個屁,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是江浙四千多萬人,他對皇帝忠心是他的事,但江浙四千多萬人也不會讓自己幸福生活的支柱就這樣以身犯險……
他帶著一個營北上?
誰不知道他和北方官紳之間的關係?
他現在對於這些人來說,完全就是邪魔,是罪惡的象徵,是需要所有人齊心協力,不擇一切手段弄死的,尤其是在江浙穩定下來後,甚至已經有北方的貧民在南下投奔光明。哪怕在民兵體系下到山區墾荒,種玉米地瓜,也比在北方忍受地主的壓榨強,更何況北方連年天災,其實在南方墾荒種玉米的產量,一點不比北方種麥子低。
而且南方還兩季。
而且還不用交超過五成租和一堆苛捐雜稅。
北直隸的賦稅的確少,但那是皇帝收的少,又不是地方官收的少,一畝五升的確不多,加上三成火耗,加上各種捐就不一樣了。
只不過這些進不了皇帝腰包而已。
現在各地關卡都已經開始嚴禁北方流民南下了,但這種事情是禁不了的,畢竟需要封鎖的線路太長,尤其是還有海上的,那些南下貧民只要到新城就行,那裡的鳥糞船會順便捎著他們的。
長此以往,北方士紳的田誰來種?
可以說楊信這個禍害不除,北方士紳早晚被他玩死,此刻這些人正挖空心思想要他命呢!
只不過楊信在南京他們沒法下手而已。
現在卻自己送上門。
而且還是恍如自殺般,就帶著幾百騎兵送上門。
他要是走海路其實還好點,可現在他走陸路北上,那前面的每一個縣每一個府都有無數人等著他,都有無數槍炮對準他。
他再能打終究不是真正不死之身。
斑鳩銃打不死還有線膛槍。
線膛槍打不死還有大炮。
大炮不夠堆上火藥炸。
只要他就這樣自殺一樣北上,那些奸臣想害死他有的是辦法,過去只能暗殺,現在早已經撕破臉,北方的官員士紳們會用一次次公然的圍攻,迅速把他這一個營解決。然後再繼續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向他攻擊,直到讓他死在進京的途中,從徐州開始到京城,還有近兩千里路程,哪怕騎兵也得走二十多天時間,這麼長時間足夠那些官員士紳把他殺死了。
而他要是死了……
那江浙四千萬人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他北上,或者說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北上。
還沒等那些路途遠的統制們到達南京,最先到達的二十多個統制就和四民代表們在南京開會,商議如何應對此事。
淮安。
“兄弟們,你們不要胡思亂想!”
鎮南王揮舞手臂,聲嘶力竭地高喊著。
此刻他已經被團團包圍。
只不過包圍他的不是敵人,而是無數跪倒在前面,阻擋他登船渡過黃河計程車兵和百姓,他們用哭聲阻止鎮南王繼續向前……
“大王,不能走啊!”
“大王,您這樣北上,那些奸臣不會放過您的!”
……
整個碼頭哭聲震天。
“諸位兄弟,你們說的這些楊某都明白,但如今陛下危在旦夕,別說只是有些危險,就是刀山火海,楊某也必須得去!若楊某坐視那些逆臣毒害陛下,又如何對得起神廟,對待起陛下的恩寵?無論如何,楊某都要走這一趟!”
楊信很煽情地喊著。
“大王,那就讓我等先帶著十萬大軍北上,為大王掃清奸佞,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