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
楊信說道。
至於許顯純怎麼折騰薛貞,這個他就沒興趣管了,老許的確已經成為幹這個的專家,除了對上楊漣幾個硬骨頭失敗過,剩下極少有他撬不開的口。楊漣三人其實也是因為後來不再管他們了,要按照錦衣衛目前手段真用上,說不定也就開口了。但既然皇帝已經鐵了心要讓他們三個在詔獄腐爛下去,那錦衣衛也就不管了,所以他們三人至今沉淪在詔獄深處。
儘管他們要保護的人其實已經多數都比他們先行一步了。
他們……
他們實際上已經被遺忘。
話說汪文言後臺的那些徽州士紳地都分了,資助他進京那個傢伙被徽州事變時候的貧民抄家,然後他帶著幾個族人抵抗,最後也不知道被誰給打死了。
至於東林黨更是成為歷史。
話說東林書院這時候都被無錫縣改成了中學。
楊信在江浙已經開始強制性義務教育,雖然這個詞聽上去挺誇張的,但其實花不了幾個錢,主要是校舍什麼的幾乎不用投資,畢竟地方上有的是撤銷的官衙。每個民兵營一座普及識字的小學,然後每個縣一所中學,這個就不是義務了,屬於有本事考了才能上的,每個布政使司轄區一所大學,但在南京額外一座,最終四座大學,這個就屬於培養精英人才的了。
這樣舊的官府辦的書院,基本上都被改造成了中學。
私人書院就不關楊信的事了。
實際上也有不少。
“大王,您……”
許顯純欲言又止。
“咱們自己兄弟,不用什麼大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既然陛下暫時還沒危險,那就先過幾天,咱們先給陛下把這些狗東西清理乾淨。”
楊信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那以後如何?”
許顯純小心翼翼地說道。
“以後,以後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有我在,兄弟們的富貴不會缺了,就算有什麼意外,大不了去我那裡,再說想來也到不了這一步,就算我和陛下回不到過去,陛下也不會動我的,更何況陛下也沒有能力動我。”
楊信說道。
他當然明白許顯純的意思。
但他現在能說的也就是這些,實際上他也真沒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野心。
明年下半年陝西就要開始大旱降臨了,明末大規模造反的前奏就是明年夏天渭北的王二,他的造反正式拉開了這場亂世的序幕,也就還有半年多點安穩日子,這種時候他哪有興趣搞別的。這一輪他就是想著救回天啟,然後讓皇帝陛下趕緊完善他的蒸汽機,這種東西對未來的糧食運輸非常重要,運河上,長江上,湘江上一水明輪蒸汽船,那對於各地的糧食運輸意味著什麼就不用說了。
而他就是想趁機把天啟的新政推行下去,使天啟手中有足夠的資金用於賑災。
這是最重要的。
他負責提供糧食。
無論他的罐頭,南方產糧區,海外商船隊運輸,總之他提供儘可能多的食物,天啟用充裕的稅收購買,然後最大限度解決饑荒,並且維持目前他的商業體系,在這期間從北方重災區移民南下。
另外就是繼續由天啟以官方強制性推廣地瓜。
九千歲一直在做。
每年他都會以天啟的名義,在民間以賞賜方式,向那些旱田尤其是山嶺薄田區的老百姓分發地瓜,而且逼著地方官當成考核政績的標準,最終這時候整個北直隸,山東,基本上完成了地瓜推廣。說到底九千歲和天啟也沒有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清楚真要是和楊信說的一樣,那麼地瓜是最有效的解決手段,今年夏天京城和北直隸各地的洪水,冀東的蝗災,都檢驗了地瓜在饑荒中的優勢。
總之目前來講楊信的目的還僅限於幫天啟完成改革。
當然,這也得看情況。
因為他不知道北方士紳會以何種方式反抗。
如果他們真得就是要拼死一搏,那楊信也不介意來個順水推舟利用天啟這把刀,把北方這幫傢伙來一場清洗,說到底儘管他最主要折騰的是南方士紳,但真正需要用刀來清洗的,其實是北方士紳。對沈廷揚之流的確不好下刀,再怎麼說這也都是對得起一個民族英雄稱號的,但對於馮銓之流就無所謂了,鎮南王這些年的確不喜歡殺人,但是……
那是因為反抗他的那些絕大多數都不方便大開殺戒啊!
殺張名振?
殺陳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