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而且還得在鹽場交稅。
晉商自然受不了。
他們花了一百多年,才把太祖的制度給毀掉,如今陛下這套可比太祖更狠。”
黃鎮說道。
天啟這套的確有點狠。
不過這套真要玩好了,那簡直就是一勞永逸地解決財政緊張。
鹽稅收了。
控制糧價榨乾鹽商利潤。
北方大宗糧食供應現在只能透過九千歲,因為楊信每年從南方解京的糧食就是直接給他。
這是楊信對九千歲的讓步,畢竟楊夫人拎著京城絞索的日子讓天啟心有餘悸,那段日子皇帝陛下不怕江南的好兄弟,就怕這個女人一時心情不爽瞞著她男人玩他一下子,畢竟女人有時候沒法講道理,她那邊一勒絞索京城糧價瞬間暴漲。
然後什麼亂子都往外冒。
這種日子他可不想繼續,所以新的方式就是九千歲做糧商,而楊信只做供貨商,透過海運加上運河運到北倉。
然後就歸九千歲了。
九千歲再分批運往京城,運到楊信轉給他的那些糧店,根據市場情況制定售價。
實際上沒什麼區別。
但這也是天啟唯一能得到的安慰。
而晉商為了以糧換鹽,要麼和過去一樣開商屯,但無論長蘆鹽區還是河東鹽區都沒有足夠的土地,最後只能是就近購買糧食。而北方連年天災,民間很難有足夠的餘糧,尤其是對那些大鹽商來說,更難湊起足夠糧食,最終只能去購買九千歲控制的南方糧,然後九千歲再撈一遍。
兩下就能把鹽業利潤的一半收到自己手中或者說天啟手中。
這就足夠了。
而且這種制度對於民間那些吃鹽的影響很小,因為小鹽商,也就是過去那些像黃鎮一樣的走私商,很容易從民間以鹽換糧……
大鹽商的確不行。
他們的規模太大就算換糧也很難收集太多,一萬石糧食從民間收集然後集中起來運到鹽場,這就是一項大工程了,需要一個體系支撐。但對於一個帶著一石糧食去換一石鹽,然後運回家鄉去出售的小販來說,他只需要有一頭毛驢就行。
最後的結果就是那些原本躺著賺錢的官商,不但要面對九千歲的雙重壓榨,而且還得面對合法化後那些原本小私鹽販子的直接競爭。
他們會被淘汰的。
一倍的利可以讓小私鹽販子過得很開心,但卻無法讓這些官商們維持錦衣玉食……
還想一席百羊?
還想修園子?
真得無法忍受啊!
“這樣的話一個薛貞可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楊信說道。
這需要一個集團的支援。
從給天啟下藥,到殺人滅口,再到收買包括錦衣衛在內各級查案的官員,甚至勸說九千歲不要深究,這真不是薛貞一個人能做到。
九千歲能查清。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深究下去。
那麼肯定有一個他真正親信的人在干擾他,薛貞還不行。
“薛貞交往頻繁的,也就馮銓和霍維華幾個了,霍維華也是鹽商,馮家同樣在長蘆販鹽。
他倒是很受九千歲寵信。
另外據咱們在宮裡的人報告,當日武之望開出藥方後第一個拿到的不是九千歲,而是霍維華的內弟陸藎臣,雖說緊接著就被九千歲要過去,但這點時間也足夠他記下藥名。
而且九千歲走後,陸藎臣緊接著同樣離開了皇宮。
他應該是去通知準備換藥。
而且據五臺山那邊的人報告,就連客氏給陛下的那副藥,也是薛貞送給她的。”
黃鎮說道。
這樣基本上楊信就可以理清了。
客氏獻仙方搞垮天啟的身子,落水屬於意外,但沒有落水事件,天啟最後一樣會染病,然後這些傢伙趁機下藥,否則他們很難有機會,天啟又不吃外面的東西。
必須得讓天啟生病。
他生病就得吃藥。
他只要吃藥那就好辦了,總歸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這是一個完整的套路。
“看來我不在京城,就是鎮不住這些魑魅魍魎啊!”
鎮南王獰笑著說道。
“是否需要召集人手?”
黃鎮問道。
“不用,這點小事還不用搞得這麼麻煩,這是錦衣衛的職責,當然還得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