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都在市場上買酒,只要透過嚴禁米酒,讓米酒成本維持在始終高價位,同時用低價地瓜酒和高粱酒在市場上衝量,終究還是會逐步讓一部分喝低端酒的習慣高粱酒和地瓜酒。大不了楊都督親自帶頭,然後逼著那些手下官員也喝,有敢喝米酒的直接撤職罰款,這樣就可以從北方引進這些低價酒,同時哄著北方增加地瓜和高粱的種植面積。
士紳們肯定不支援種這個。
他們只要收租不收這個,那農民想種也得考慮一下是否划算,但如果可以把這個變成銀子就不一樣了。
“此外還有棉花。
我這裡民兵以後都交糧,棉花和桑的種植肯定減少,那些織戶需要的絲和棉肯定會增加外購,之前運河兩岸已經變成產棉區,接下來士紳肯定還會增加棉花產量。
但棉花終究不能吃。
您可以告訴他們,我已經組建了足夠龐大的商船隊,這些商船不僅僅是從外面購買大米,還將從外面運來棉花,印度的棉花比國內更好,甚至還有埃及的長絨棉,這個超過國內任何一種棉花。估計今年第一批從印度滿載棉花的商船就會返回,那時候棉價暴跌,他們可別罵我。”
楊信說道。
這是他解決本地棉紡原料問題的唯一手段。
大量從國外買棉花就是了。
和買糧食一樣,所有運棉運糧過來的商船都減稅,反正棉花在印度和中東也不貴,接下來不說進入蒸汽時代,首先新式水力紡紗機,新式水力織布機這些都得推廣了。
棉布的人工成本下降,抵消外購棉花的採購成本。
再說大明棉布出口本來就還有足夠的利潤空間,過去受限於海外貿易的運輸成本,現在隨著海上的全面開放和商船數量的暴漲,運輸已經不再是問題。大明也不是英國,向印度賣棉布還得繞半個地球,這裡裝上貨倆月就到果阿了,一邊從印度進口棉花一邊利用人工成本,再向印度傾銷棉布……
這個生意很好。
如果印度那邊棉花漲價……
派艦隊去找茬揍一頓,逼著他們掏賠款就是了,把賠款拿回來給紡織廠補貼或者減稅。
玩這個鎮南王都懂。
甚至鼓勵商人在海外弄殖民地種棉花,要不然怎麼鼓勵向外,一是種糧二是種棉花,這時候礦產資源不需要掠奪,工業化還沒到需要對外掠奪礦石的程度。支撐歐洲人滿世界跑的關鍵除了商業就是種植業,而棉花始終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蔗糖,再就是咖啡。
楊信想要人去殖民,也只能用種植業推動。
但首先得限制國內種植棉花。
否則光國內就足夠,誰還會往外跑著種棉花?
桑蠶倒是次要的。
因為這時候歐洲也一樣有,大明的絲織品只是更高階,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太廉價,生絲價格太低,荷蘭人買了運回歐洲,翻幾倍的價都能賣出去。
這個加稅就行。
這些年絲織品加稅之後,出口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所增加,由此可見加稅還是少了,加到百分之五十都沒問題。不過桑蠶的確對糧食的影響不算大,因為桑樹多數種圩,圩上種桑,圩田種稻,旁邊水溝養魚,這是江浙水網區的標準模式,真正對江浙農業破壞嚴重的,就是棉花。
“大爺不像你,你有刀子逼著他們做你想做的,大爺做多了,刀子就得落在大爺頭上了!”
九千歲嘆息著。
“錦衣衛是把好刀,您得好好磨利了。
該動刀就動刀。
實在不行還可以從我那裡呼叫人手,老黃還留在那裡,你們也都是老兄弟了,他會幫您,要弄死誰還可以暗中下手,孝祖做的就很好,且不管人是怎麼死的,死了的人終究會讓活著的心驚膽戰,不方便抓就讓他暴斃好了。
錦衣衛是幹什麼的?
不就是替陛下做那些不方便做的事情嗎?
要是有人敢反抗,那九邊的兵馬都還在,滿桂,曹文詔,張神武這些人哪個不能用?您回去把滿桂調回來當薊鎮總兵,有什麼鬧大了的,直接讓他帶著騎兵進京,鬧?我就不信他們再鬧還能鬧過鐵騎兵?有我在南邊看著,還有人再想搞大同國那出,不用陛下出手,我就去給滅了,這樣您還怕什麼?
該動誰不用怕!”
楊信說道。
他的那些老婆們肯定不能留在北方,都得遷到南京來,但北方的地盤也不能丟,所以黃鎮會繼續留守新城堡,而且楊家之前也已經開始了冀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