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祖可法催促著他的部下。
作為祖大壽的養子,他當然不會缺席這場大戰……
不過他官不高。
因為年輕,這時候的他只不過是個哨長,官銜也只是千戶,當然,如果此戰他能立下大功,那飛黃騰達也就指日可待,此刻的他難免有些豪情壯志。畢竟看起來這功勞並不是很難到手,因為他前面只有一群拿著手雷的擲彈兵,還有他們身後那些端著火槍的步兵。
雖然火槍上有槍刺。
但這種加起來依舊幾尺的武器明顯和丈八長矛沒法比。
甚至還沒他的長矛長呢!
“兄弟們,咱們立功受賞的時候到了,開啟敵軍陣型,封妻廕子指日可待。”
他亢奮地吼叫著。
他兩旁那些騎兵一片同樣的吼聲。
這些祖家的親信家丁們,此刻正憑藉精湛的騎術,逐漸靠攏恍如一道綿延的牆壁,他們手中一支支長矛單手握住夾在肋下,同時控制著韁繩不斷加速。馬蹄翻飛踏出雷鳴般蹄聲踏出漫天沙塵,所以人都在拼命催動著戰馬,而這樣的牆壁綿延在左右,同樣在他們身後,相隔不遠還有一道同樣的牆壁,再後面還有一道,三道騎牆的波次攻擊。
他們是最重要,同樣也是最危險的第一波次,目的就是撞開敵軍防線,撞不開就從方陣空隙繞過去。
不過那時候步兵的第一輪子彈也基本上打空了。
緊接著第二波次。
這時候步兵的子彈還沒裝好。
騎兵直接一波撞散,然後就是第三波殺潰散的步兵。
這還是對面那個坐在大象背上的傢伙教給曹文詔的,然後曹文詔在遼東各軍散播開,除了這個以外還有菱形攻擊之類,不過這種戰術對騎兵騎術要求很高。
因為必須要密集。
同樣寬度上騎兵越多越好。
最後就像牆一樣,硬生生撞向目標。
這種戰術很好用。
遼東各軍這些年用這種戰術經常欺負小股建奴騎兵,包括這次對林丹汗,鬆散陣型騎兵儘管更加靈活,但只要被撞上,基本上就是摧枯拉朽一樣。畢竟這種戰術在和敵軍相撞時候通常都是兩倍與敵軍數量,甚至更多根長矛在同時刺向一個敵人,至於此刻對付這些步兵……
“準備!”
祖可法大吼一聲。
對面列隊的靖難軍突然間丟擲了無數手雷,緊接著是第二輪。
然後這些傢伙扭頭就跑。
而就在此時因為速度太快,還沒等第一批手雷落下,就已經自己衝到落點的遼東鐵騎,瞬間就被火光和硝煙淹沒,密密麻麻的爆炸聲讓他們的戰馬一片驚恐的嘶鳴。但好在這些戰馬同樣久經沙場,儘管害怕但仍舊按照他們的催促繼續向前,不過有不少騎兵仍舊被炸倒。祖可法顧不上看這些,因為緊接著他腳下第二波手雷又炸開,但他仍舊衝出硝煙,包括他的絕大多數部下。
不過秩序已經出現混亂。
但就在他穩住心神的瞬間,對面那道步兵線列上,突然間無數火焰帶著硝煙噴射,下一刻子彈的呼嘯猶如狂風暴雨般掠過。
他左右兩名騎兵同時倒下。
但他仍舊逃過一劫,緊接著他就撞到了步兵的線列,他手中長矛瞬間刺入一名步兵的身體,儘管前方是一個個細長尖刺,但他仍舊控制著戰馬試圖撞擊,然而這匹戰馬卻因為那些尖刺本能地扭頭……
它的確習慣了硝煙。
畢竟它在戰場多年,雖然不喜歡這種氣味,不喜歡槍炮聲,但卻已經適應了。
可這個真沒見過。
眼前無數這種又細又長的尖刺對著自己,戰馬又不是傻子,它是牲畜是不假,但牲畜有時候比人對危險更敏感,這些陌生的東西讓它同樣明顯感覺到了死亡。就在祖可法奮力讓它向前的同時,它卻試圖扭頭,而全速衝鋒的慣性,讓這種動作一下子變得致命。在祖可法的驚叫中,這匹戰馬一下子嘶鳴著立起,然後對面六支刺刀瞬間扎進了它的肚子,戰馬悲鳴著向一旁倒下。
祖可法反應極快,瞬間離鞍並且滾落一旁。
但是……
“我投降!”
他看著面前四支刺刀驚叫著。
一名士兵看了看旁邊,看了看那名被他長矛刺死計程車兵,毫不猶豫地把刺刀扎進了他胸口。
在他的慘叫聲中,第二波次騎兵越過那些戰馬的死屍,那士兵以最快速度拔出刺刀,緊接著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