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逆黨勢大,他們輸了,於是他們在失敗後又試圖保護皇帝逃出京城,只可惜再次功虧一簣,皇帝還是被逆黨給搶走了,他最終不得不逃亡,而那些勳貴則遭到殘害。
估計讓天啟看到,能緊接著再氣暈過去。
“孫傳庭是怎麼回事?”
楊信看著密信說道。
“太原侯?”
洪承疇笑了笑。
然後他拿起筆來,緊接著在楊信面前寫了幾個字……
“在下是宣府巡撫,太原侯是遼東經略,無論公務還是私交,信件往來一向頻繁,仿照他的筆跡寫封信而已,這種小事不值一提,雖說張曉這些人一樣熟悉他筆跡,真要是懷疑的話,也不是辨認不出,但在下可是名列逆黨,目前正在逃亡中,他們根本就不會懷疑一個正在被錦衣衛追捕的人。”
他說道。
他的身份就是一種保證。
張曉這些的確是老狐狸,但卻不會懷疑一個身份已經明確的人,洪承疇可是目前正在通緝中的頭號要犯。
“我當年沒看錯,你的確是個人才啊!”
楊信頗為讚許地說道。
“謝大王賞識!”
洪承疇趕緊行禮說道。
“可這還是不行啊,他們還是不敢動手啊!”
楊信說道。
那幫督撫們依然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他們讓洪承疇給孫傳庭轉達的要求是孫傳庭首先起兵,只有孫傳庭大軍入關,他們才會在各地響應,說到底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孫傳庭不率領大軍入關,他們是不會真正動手的。而這封信並沒什麼用,這些老狐狸們又不會署名,這就是信王自己寫的,拿著這封信最多讓天啟氣出腦溢血。
但對這些傢伙來說沒什麼危險。
不得不說信王還是太年輕,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眾正們給坑了。
“那就只能請太原侯配合了。”
洪承疇說道。
“孫傳庭不一定會幹啊!”
楊信說道。
“他不幹,他的手下會幹。”
洪承疇像個漢奸翻譯官一樣堆著笑容說道。
“哦,那倒是!”
楊信滿意地說道。
的確,孫傳庭夠嗆能這樣無恥,但他手下的就無所謂了,距離山海關最近的無論張神武還是周遇吉,都會聽鎮南王的命令的,讓他們打出孫傳庭的旗號大舉入關就行,順便再從炒花那裡拉些蒙古騎兵。而孫傳庭就算知道,也只會閉上嘴裝不知道,他不閉嘴也沒用,鎮南王的命令在遼東比他好使,然後孫傳庭起兵清君側的訊息就可以放出了。
“不過以在下之見,這些人到時候也未必真敢動手,最好是盧象升那邊響應孫傳庭,這樣就可以確保他們不會再猶豫下去。”
洪承疇說道。
不得不說他對眾正們還是很瞭解的。
“那就讓吳襄幹這個!”
楊信說道。
盧象升也不會跟著胡鬧的。
實際上他要是真找盧象升這麼幹,盧象升反而會真的清君側。
盧象升會擔心他真得想借機會清洗朝廷,為下一步的謀朝篡位做準備。
當然,盧象升清君側的結果,是用不了第二天,就得被他部下的將領們綁了獻給鎮南王,他對天啟的確忠心耿耿,但孫元化那幫才不管這些呢,徐霞客,鄭遵謙這些傢伙,只會對這種結果幸災樂禍。
但不找盧象升也可以找吳襄這些。
“那在下……”
洪承疇問道。
“你去找吳襄,至於孫傳庭那邊就不用你管了,什麼時候遼東軍入關,什麼時候吳襄那裡北上,然後放出謠言,就說吳襄也是清君側的,遼東軍會一直抵達京城的,只要保定那邊起兵,你們立刻突襲保定。但切記不要傷了信王,咱們終究是忠臣,陛下沒有說如何處置信王,咱們就不能傷了他,咱們此舉只不過是為了給陛下掃清隱患。
這些人太危險了。
陛下已經被賊人毒害過一次,咱們必須得把朝廷裡面這些心懷鬼胎的傢伙都清洗乾淨,才能保證陛下不會再次被毒害。
但是,咱們這樣做是出於忠心,這一點要切記。”
楊信說道。
“大王之忠心如日月之昭昭!”
洪承疇感嘆道。
楊信微微嘆了口氣,又是一副知我罪我,其惟春秋的表情。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信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