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和張嫣同時一愣,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露出驚喜。
這是好事。
兩人幾乎同時轉身……
“皇后殿下!”
下面不明白髮生什麼的許顯純喊道。
“萬歲爺召見,爾等在此等候,一切由萬歲爺定奪。”
九千歲喝道。
“皇后殿下,小心有詐!”
許顯純喊道。
張嫣愣了一下,緊接著轉頭看著塗文輔。
後者一臉茫然。
九千歲也看著塗文輔,不過緊接著就轉回頭怒道“許掌印,你也是宮中舊人,怎麼越來越不懂事,難道連乾清宮管事也懷疑?還是你們故意在此胡攪蠻纏,需知這宮裡也罷朝廷也罷,都還輪不到你來作主!”
“皇后殿下,沒有人知道這朝廷和宮裡還有哪些人是逆黨,此刻所有人都有嫌疑,焉知塗文輔就乾淨?若他也是逆黨,故意假傳聖旨哄騙您和九千歲離開,此處就剩孫閣老做主,我等又該信賴誰?就算皇后殿下離開也應先下旨將這些嫌疑人,包括孫閣老一併控制住,那時候若陛下真得召見再依陛下旨意處置。”
許顯純說道。
他又不傻,這時候就算真是天啟醒來召見也沒有後退餘地了。
他身後士兵和錦衣衛立刻附和。
“娘娘,奴婢冤枉啊!”
塗文輔驚慌地說道。
張嫣看著他……
這個人是客氏舊人,客氏倒臺後才投到九千歲門下,但和馮銓等人的確交往密切,不過假傳聖旨的可能性不大,皇帝應該是真的暫時清醒,這幾天本來就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突然清醒也沒什麼奇怪的。但她和九千歲都走了,這裡的確就成了孫承宗說了算,這很顯然是不行的,孫承宗明顯是保馮銓這些人的。
“孫閣老,既然如此,我等倒不如暫時下去,也免得他們懷疑。”
徐光啟突然說道。
孫承宗一臉深沉地看著他。
徐閣老微笑著。
“既然徐閣老也贊成,那就這樣吧,回頭本宮再向諸位陪罪!”
張嫣順水推舟地說道。
徐光啟笑著拉起孫承宗袖子,後者恨恨地冷哼一聲,旁邊九千歲沒有任何表示。
九千歲已經在提防他。
說到底此刻這承天門上三巨頭基本上各懷鬼胎。
九千歲反對楊信進京,但這只是第二位的,第一位的是不能危及天啟,孫承宗同樣反對楊信進京,但他不在乎天啟死活,張嫣歡迎楊信進京,但也是第二位的,第一位的是不能危及她們母子。至於天啟死活反而很難說在什麼位置,甚至如果天啟死了對她還不一定說是壞事,雖然她做寡婦但兒子卻做皇帝,宮裡那幫狐狸精以後可就隨便她玩了。
所以九千歲之前選擇和孫承宗站在一邊,就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老公的問題上反而靠不住。
但現在不一樣了。
林丹汗的南下和信王這個身影的浮現,讓孫承宗反而更不可靠,說到底楊信就算進京,也不會危及他自己的性命,但信王真要是藉此奪得了皇位,那他就只能一根白綾了。
這就不行了。
此刻徐光啟的突然插手,讓孫承宗沒有了選擇。
“諸位同僚,咱們都下去等著!”
徐光啟說道。
那些以他為首的本系統文官,立刻走向後面的臺階,孫承宗被他拉著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走過去,鹿善繼等人面面相覷,但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別的可選擇,只能恨恨地跟隨。很快城牆上這些文官就走出承天門,許顯純裝模作樣地迎上前行禮,緊接著他身後的錦衣衛把這些大員們包圍。
張嫣滿意地看著這一幕,然後看了看九千歲……
“娘娘,請!”
九千歲說道。
“九千歲先請!”
張嫣抱著她兒子說道。
“您是主,奴婢是奴,哪有奴走在主人前面的。”
九千歲說道。
張嫣一臉小人得志的快樂,抱著太子殿下昂然地走下城臺,兩人緊接著坐上肩與,在一幫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向乾清宮,而曹變蛟抱著根鐵鞭繼續跟隨保護九千歲。
一行很快進入午門。
“九千歲,咱們走大殿吧,還能快一些。”
塗文輔湊到肩與旁說道。
他們前面是皇極門,按照規矩中間是不能隨便走的,走中間必須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