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上插了七個泥球,然後他又開始一個個畫圈……
“這是我們腳下的大地,大地是一個球型,葡萄牙人已經用環球航行證實了這一點,麥哲倫的船隊不停向西航行,三年後他們回到了原點。!”
他指著一個泥球說道。
他蹲下之後用手拿起這個帶著地球倆字的泥球,放到陳於階面前示意了一下,然後在對方懵逼的目光中插回地上。
“這是太陽!”
他指著中間大球說道。
他開始轉動地球,並沿著劃出的圈繞太陽轉。
“我手中的地球自己轉一圈就是一天,太陽昇起到落下只是我們自己在隨著腳下大地移動,而黑夜則是因為我們所在之處已經背對了太陽,但同一時刻的紅毛人家鄉就是白天。而地球沿著這個軌跡,繞著太陽轉一圈就是一年,請注意我手中這個地球旋轉的姿態,下面這根蘆管代表地球的軸,這根軸並非垂直,地球的旋轉也是如此,它是傾斜旋轉。
切記這一點,因為這代表著四季的輪迴。”
楊信說道。
“你慢些!”
陳於階終於清醒,他有些抓狂地喊道。
“我就不慢一些!”
楊信笑著說道。
這時候一圈完成,他把地球插在原地,然後指著其他五個球。
“水星離太陽最近,第二金星,第三地球,第四火星,第五木星,第六土星,所有星體都是如地球般,這樣繞著太陽一圈圈不停轉,同時它們自己也在不停轉動,前者稱公轉,後者稱自轉,公轉一年自轉一日。”
他說道。
天王星和海王星就免了。
反正他們也看不到,這個得天文望遠鏡成熟後。
“月亮呢?”
陳於階抓狂般說道。
“月亮?啊,我差點把月亮忘了!”
楊信趕緊又做了一個最小的,然後放在地球旁邊。
“這是月亮,它和其他星體一樣,只不過我們的地球相當於它的太陽,它只繞著我們轉,而月升月落的原理和晝夜交替的原理一樣!”
他說道。
“好了,暫時就這些了,不要問我從哪裡知道的,你就知道這是我們所處的世界,知道四季輪迴晝夜交替日升月落的真像是如何就行,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更多,陳兄,咱們就此別過各奔東西了!”
楊信說著一拱手轉身就要走。
“你別走!”
陳於階焦急地一把揪住了他。
“陳兄,我在逃命,被抓住了會砍頭的!”
楊信回過頭真誠地說。
“不,不,你不能走,決不能就這樣離開!”
陳於階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
他瞪得倆眼都出血絲了,完全就像換了個人,由一個溫文儒雅的謙謙公子變成了盯住獵物的猛獸,抓住楊信衣服的手上都出青筋了。
很顯然他這樣的科學少年,突然被人開啟新世界的大門,然而這個人只讓他看一眼就關上,這種行為簡直讓他發憤欲狂,這種情況下他是堅決不能放這個傢伙走的。不得不說楊信太不要臉,這時候像陳於階這樣的人,肯定已經透過那些傳教士知道了一鱗半爪的日心說,不過那些傳教士也不懂太多,畢竟哥白尼在歐洲也是異端。然而現在楊信卻突然把目前已知的太陽系,甚至超越哥白尼的體系就這樣擺出來,把一切迷霧都揭開,就彷彿突然進入了高潮的邊緣……
然後他居然抽身就走!
陳於階這種醉心科學的人不抓狂才怪呢!
“陳兄,請放手吧,這樣不好!”
楊信嘆了口氣說道。
“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把一切說清楚!”
陳於階就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般抓著他的衣服說道。
“我必須得走!”
楊信說道。
“你不能走,你必須把這些說清楚,你跟我一同進京,我舅父會保你無事的,他是詹事府左贊善,我們徐陳兩家都不缺銀子,用權用錢我們都會保你,你必須同我一起進京!”
陳於階說道。
左贊善是個什麼鬼?
楊信心中腹誹,這種險不能冒,要是徐光啟是個侍郎級別的還行,但一個左贊善這種莫名其妙的官職有什麼用,他們就算能給他花錢,恐怕也解決不了他那一身罪名,甚至還不如直接跟著熊廷弼有保障。
“陳兄,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我相交一場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