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文官。
後者冷笑一聲。
“這位就是獻寶人楊公子?真是幸會,本官乃西城御史薛貞,昨夜盜匪行兇,夜入人家搶劫財物,並綁走生員一名至今下落不明,有咸宜坊居民發現兇徒所著衣服,本官正在此處搜查,倒是打擾了楊公子清夢!”
他說道。
“不是針對我的?”
楊信愕然說道。
“所有咸宜坊內居民,統統都要接受檢查,另外,請楊公子出示路引。”
薛貞說道。
“路引沒有,至於緣由我已經跟皇上說了,不信你去問皇上,如果不是故意針對楊某,作為一名奉公守法的大明百姓,那楊某非常樂意配合,小草,還不快給官爺們開門!”
楊信說道。
他跟萬曆說了自己不知道籍貫何處,也就是說他肯定身上沒帶著路引……
當然,他知道薛貞不會去問的。
小草趕緊開啟門。
薛貞帶著士兵迅速湧入,雖然嘴上說不是針對楊信,但他擺明了就是直奔楊信而來,否則不可能這麼早就過來,那戶人家發現衣服,再去舉報,薛貞再帶著人過來,不是專門而來哪有這麼快。那些士兵拿出挖地三尺的勁頭,在房內仔細搜查著,楊信毫不在意,薛貞雙眼緊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但很顯然他低估自己對手了,楊信同樣一臉純潔地和他對視著……
“薛御史,我可不喜歡外交!”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
薛貞深吸一口氣,而那些士兵紛紛向他表示一無所獲。
“楊公子昨夜在何處?”
他問道。
“薛御史,這麼大的雨,我除了在家睡覺還能做什麼?”
楊信不滿地說道。
“你家主人所說是否屬實?”
薛貞問小草。
後者茫然地點了點頭。
“說謊是要坐牢的。”
薛貞喝道。
小草眼圈一紅立刻放聲大哭。
“薛御史,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逼她說謊?我等雖是草民,但大明有皇上,有皇后殿下,也不是任由酷吏橫行的,薛御史以一個長輩之尊,欺辱一個幼女豈不羞愧?”
楊信怒道。
說話間還把那錦盒掂量一下。
薛貞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個小吏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直接跑到他面前,連禮都顧不上行就說道:“稟察院,找到王生員了!”
“在何處?”
薛貞急忙說道。
“在,在,您還是去看看吧!”
那小吏憂傷地說道。
薛貞立刻撇下楊信帶著那些士兵匆忙離開,不過楊信緊跟在後面也出了門,剛到門外就看見一堆閒人正亢奮地往外跑,還邊跑邊喊,就連西院的妓女龜奴都跑出來了。然後在人群中楊信居然看到了方世鴻,這傢伙騎著馬帶著家奴,一邊驅趕著前面擋路的一邊亢奮地往前跑。路過的時候楊信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鞍,方世鴻還沒反應過來,楊信已經縱身躍起直接上了他馬背……
“哪裡來的,呃,你不是七妹那個男人嗎?”
方世鴻回頭愕然道。
“方大少,你這話就不怕被她聽見?”
楊信無語道。
“哈,怕什麼?”
方世鴻有些後怕地說道。
很顯然他對這個堂妹也多少有點畏懼,方家兩家全是一幫紈絝子弟,也就是方汀蘭在打理產業上還有些才能,就連方從哲對她也頗為倚重,否則不會她一說就爽快地獻地球儀了。
但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薛貞的後背。
“瑪的,這狗東西!”
他咬著牙說道。
“你們倆有仇?”
楊信疑惑地說。
“去年就是這狗東西揪著我不放,害得我丟了官,家父都差點因此丟了首輔!”
方世鴻咬著牙說道。
楊信隨手從路邊一棵伸出的石榴樹枝上扯下一個青石榴,在方世鴻面前示意了一下,然後照著薛貞的馬腿砸過去,後者剛剛催動這匹馬,青石榴正中邁步的後腿彎。楊信的力量扔出這東西,那絲毫不亞於彈弓,更何況這種老品種的石榴硬的跟石頭一樣,那馬悲鳴一聲直接向後坐倒,薛貞驚叫一聲從馬背滾落,幸虧旁邊士兵扶的快才沒摔地上。
方世鴻眼睛瞬間亮了。
“薛御史,昨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