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陛下信任我。
那是因為我足夠忠心,我為陛下做事一心一意,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總是想著自己的利益,我真心對陛下,真心為陛下做事,我能給陛下解決麻煩,陛下自然信任我,可僅僅因為陛下信任我,你們就說我是奸臣這也未免太過分了。
我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嗎?”
楊信說道。
“李家是何人害死的?”
葉茂才怒斥奸臣。
“李家做過什麼?要不要我把張家灣百姓檢舉的李家兩百多樁惡行給你一一列出來?咱們也不用這麼麻煩,明天我就讓人刊印,然後在大街上免費派發讓南京百姓做個公論,下面有沒有常走運河的商人,告訴我李三才總督漕運時候幹過什麼?
我對鹿太公說過。
別扒,一扒都是屎,誰底下也不乾淨。
你們非要扒,非要給李三才洗白。
結果原本只是個勾結聞香教而已,又一下子多了無數罪名,我只是秉公執法他該死就死,甚至他家的老弱婦孺還是我勸陛下放過,我只是要他伏法,你們卻非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們還想玩我奉陪到底。
明天我就去揚州去淮安鼓勵檢舉,讓那些運河上的商人和漕運的水兵告訴咱們他做過什麼,咱們看看他是不是死有餘辜?這是你們逼我的,我不想再繼續折騰一個死人,是你們非要讓他徹底身敗名裂死了還得遺臭萬年。話說誰給你們的勇氣說他是忠良?他做過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他的家產抄出近三百萬兩,請你們告訴我,如何才能在奉公守法的情況下,用僅僅幾十年的工夫,讓一個布販子之子積攢出三百萬兩?”
楊信說道。
“閒適先生,你們就聽我一句吧。
別鬧了!
這樣鬧下去真徒惹人笑。”
衍聖公真很好心地在一旁說道。
他是真好心,這戰火愈演愈烈,他夾在中間跑又跑不了,楊信又是個喜歡把他推上火線的,這樣繼續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少不了要被波及的,他是真心希望雙方能夠恢復和平。
“孔聖之後如是乎?”
葉茂才鄙視地說道。
“衍聖公,有閣下這樣助紂為孽的後代,孔聖陵墓蒙羞!”
下面一個青蟲鄙夷地喊道。
“拿下,杖二十,不,三十,再把他送禮部,敢辱罵衍聖公,如果南京禮部不革除他功名,那楊某就自己上奏陛下。”
楊信說道。
下面青蟲瞬間閉嘴了。
然後那個倒黴鬼就這樣被蕩寇軍拖走。
“看來我們之間並沒什麼可談的,我們的立場根本不同,你們認為對的在我看來是錯的,我認為對的在你們看來就是奸臣所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楊某是站在皇上一邊的,楊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你們明顯不是,你們站在的是哪一邊我也不想多說,但我只想說一句,”
楊信走到葉茂才面前。
“擋我者死!”
然後他說道。
“把他押下去,奏明陛下請陛下定罪!”
他緊接著說道。
大明朝無論三法司還是廠衛,對這些大案都沒有定罪權,有的只是擬罪權,所謂生殺之柄操之人主,只有皇帝才有定罪權。
“至於你。”
楊信走到盧象升面前。
“年輕人,我很想問一句,你的立場站在哪一邊?”
他昂著那張金面具威嚴地說道。
盧象升無言以對。
“楊僉事,小人還有重要逆黨成員要稟報。”
何守備突然喊道
瞬間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而葉茂才明顯露出幾分恐慌,衍聖公則是一臉震驚轉向楊信……
“說!”
楊信說道。
“楊僉事,葉茂才案證據確鑿無需再審,此輩為求僥倖胡亂牽連,無需再理會!”
旁邊一個文官焦急地走上來喊道。
楊信微笑著看了看他……
“說!”
他緊接著對何守備說道。
這時候遠處的街道上幾輛馬車出現,在錦衣衛和蕩寇軍保護中,幾個女人和小孩在馬車上探出頭望著這邊,何守備看著這一幕,把心一橫說道:“稟楊僉事,小人聽葉茂才二人談話,還有一個主謀參與此事,葉茂才也只不過是奉他的命令列事。”
“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