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六八章 釣魚執法

打,修吾公年近七旬,受不了屈打成招,那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李家是否有罪不能錦衣衛來定,若三司會審仍舊有罪,那我等自然無話可說,更何況定罪之後緊接著賜死獄中,這難道不是心虛?”

宋應星義正言辭地說。

“這倒也是!”

楊信很心虛地說道。

“若陛下對此依然不理,那又當如何?”

他緊接著問道。

“陛下若依然不理,那我們就進京敲登聞鼓。”

宋應星說道。

“登聞鼓要還是沒用呢?”

楊信說道。

“那我等就罷考,如此朝廷羞於立足!”

宋應星憤而說道。

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洩密了。

“可罷考又能如何?長庚兄能保其他士子一同罷考?就算南直隸和江西士子罷考,難道能保證其他省計程車子跟隨?就算南方士子都罷考,難道北方士子就跟隨了?那楊信可是方閣老未來的侄女婿,方閣老身後可是齊楚浙黨,這樣算連南方士子都不敢保證,這種洩憤之舉徒勞而已!”

楊信說道。

“那難道坐視?”

宋應星怒道。

“我當然不是說坐視,而是你們這些手段無關痛癢,到南都哭廟,皇帝在京城又聽不見,敲登聞鼓最後訴狀還得進司禮監,司禮監壓著就是,皇帝根本不可能看見,罷考徒然便宜了別人。

這些都沒用。

但有一招是絕對有用的。”

楊信說道。

“請楊兄賜教。”

宋應星說道。

“很簡單,明年開春把運河一堵就行!

作為一個北方人,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咱們皇帝陛下和朝廷甚至整個京城最怕的事情,不是和當年一樣韃虜兵臨城下,而是運河在漕運期意外停航。

整個京城所有錢糧全靠漕運。

只要漕運一斷立刻物價飛漲,民怨沸騰,宮裡宮外一片恐慌。

想讓皇上害怕,想讓皇上屈服,只要開春後去揚州堵運河就行,南直隸和江西有多少秀才?幾萬總少不了吧?幾萬人去把運河堵住,這南都的兵都是聽魏國公和南京兵部尚書的,只要他們不攙和,你們還不是想怎麼堵就怎麼堵?只要堵上半個月,我就可以保證皇帝會放人。”

楊信說道。

然後他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那,那豈不是形同謀反?”

宋應星愕然說道。

“這算什麼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只是說出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我能保證這個辦法絕對管用,但後果……”

楊信說道。

“三弟,快看,南都最新的邸報!”

對面一個青蟲拿著幾張紙,一臉興奮地迎面走過來。

“大哥,有何喜事?”

宋應星疑惑地說。

這個很顯然是他大哥宋應升的青蟲,立刻把邸報遞給他說道:“楊賊與衍聖公一行在清流關遭遇土匪,衍聖公身負重傷,楊賊下落不明,估計是被土匪給殺了,就算他沒被土匪所殺,棄衍聖公不顧自己逃走,致使衍聖公差點喪命,這罪名也夠御史彈劾他了。”

“呃?!”

楊信和宋應星同時愕然。

“這個衍聖公傷的可很重?”

楊信小心翼翼地問。

“閣下是?”

宋應升這才顧得上和他見禮。

宋應星隨即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

“據縣尊那裡收到的訊息,衍聖公身負重傷,一條腿是肯定保不住,另外身上還有多處傷口,能不能保住性命還難說,如今已經被聞訊趕到的清流關守軍救下並送到南都醫治。”

宋應升說道。

好吧,衍聖公真是烏鴉嘴。

“只是這清流關如何突然冒出土匪?”

宋應星疑惑地說道。

“未必是土匪,那楊信仇人極多,聞香教與他不共戴天,聞香教首領王好賢至今潛逃在外,據說很可能就藏在淮揚一帶,更何況那建奴與他也是不共戴天之仇,還有之前被牽連的王之寀家,李三才的幾個兒孫也潛逃。他仇人無數,說不定是誰故意報復,土匪襲擊他們作甚?仇人截殺才對,這江南又不是京城,可不是他能橫行的。”

楊信說道。

不得不說東林群賢手段還是很果決的。

直接就不給他進南京陷害忠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