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閣下之飛揚跋扈倒也不負此名,然而錦衣衛抓人有抓人的規矩,楊僉事欲抓錢某請拿出駕貼,若有駕貼錢某自然束手就縛,若拿不出駕貼,那就請恕錢某不能奉陪了!”
錢士升說道。
“你是想拒捕嗎?”
楊信說道。
“錢某不會拒捕的,有駕貼才是逮捕,無駕貼就不是逮捕!”
錢士升說完傲然轉身,就在同時他的家奴迅速堵門。
楊信淡然地吹了聲口哨。
緊接著他身後弩箭齊射,那些家奴一片慘叫著倒下。
錢士升愕然回頭,看著地上一片死屍,然後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
“很顯然你還沒明白自己面對的人是誰,不要在我面前裝逼,我最煩別人在我面前裝逼了,小心吆,我心情不好會殺你全家的,事實上我現在只想抄你家而不是殺你全家,請狀元公戴上手銬,封鎖錢家各門,去把知縣叫來,如果他沒被踩死的話!”
楊信一邊從他身邊昂然地走過去一邊說道。
兩名蕩寇軍士兵立刻上前,迅速給呆若木雞的錢狀元戴上手銬。
就在同時外面的蕩寇軍踏著門前死屍,拖著錢士儀和龍華民進入,楊信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向著這座七進大宅後面正房昂首闊步的時候,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也衝進一道道院門,伴著女人的哭喊尖叫,迅速封鎖這座大宅所有出口。
而楊信則在正房客廳的太師椅上坐下,叫過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讓後者給他端上了茶……
“別怕,我最憐香惜玉了!”
楊信溫柔地說道。
可憐的小丫鬟哇一聲哭著癱在地上。
這時候那個知縣擦著頭上冷汗出現在門前,多少有些尷尬地看著這一幕。
“剛才那個試圖給錢家通風報信的是誰?”
楊信說道。
“回楊僉事,是本縣典史,他與錢家平日往來密切。”
知縣又擦了一下冷汗說道。
這位大爺的風格太粗獷,完全就是讓人心驚肉跳,這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作風哪是錦衣衛,就是土匪都沒這樣的,不過他作為一個外地人,還是很清楚自己能出面攔一下已經對得起狀元公了,剩下的還是不要引火燒身,這種明顯高層內鬥的事情,不是一個小知縣該攙和的。
“你是個聰明人,此事就這樣算了,立刻派人去無錫找軍管會,讓他們再調兩百士兵過來,另外替我警告一下本地士紳,楊某此來只是因為順藤摸瓜抓出了無錫逆黨主謀之一,沒興趣跟他們玩,但他們要是不懂事,那也別怪楊某就先在這裡鬧一鬧了!”
楊信端著茶杯說道。
“下官這就去辦!”
知縣戰戰兢兢地說道。
“那就去吧。”
楊信說道。
知縣趕緊離開這個堪稱惡魔一樣的男人。
然後緊接著錢士升就被帶進來,狀元公依舊昂然地看著楊信……
“首先,我這個人其實是以慈悲為懷的。”
楊信說道。
說話間外面一片鬼哭狼嚎的喊聲,緊接著那些蕩寇軍士兵就押著一堆老老小小進來,其中不乏幾個妙齡少女,這些粗野的傢伙一點不憐香惜玉,直接就把人家按著跪在客廳裡,與此同時外面更多的男女老幼被驅趕到門前。很顯然錢家人口眾多,看著得三四百口子,這還不包括在其他產業的,錢家肯定不只有這一處宅子,甚至都不只是在嘉善有產業。
在家人的哭喊中錢士升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你肯定是主謀,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你這個族弟不過是丟擲來辦事的小嘍囉而已,通常我想抄家就一定會抄家,比如說用一些手段讓你在我想要的供詞上簽字畫押,你應該聽說我會一點妖法,這就姑且算是吧!
李三才就是這樣招供的,我可以對你明說。
那麼我想問一句,你覺得自己比李三才更能扛?
我沒打過李三才一下,陛下也不讓對他動刑,但不動刑我依然得到了想要的,同樣在你身上我不動刑也能得到。
那麼然後呢?”
楊信坐在那裡渾身帶著一種妖邪之氣,陰森森地說道:“我該如何對待你這一家子呢?”
錢士升嘴角不自然地抽動著。
“處置李三才家人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所以我只是建議陛下殺了李三才和李元,流放了李家幾個成年男子,對於李家的女人一概送回孃家,甚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