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聖旨的楊信,站在萬歲聲中看著眼前幾座民宅。
本坊的總甲之類也早就出來伺候著,小心翼翼一臉惶恐,楊信示意後面的錦衣衛別動,他還不知道自己一停在這座城市造成了多大的擁堵,可憐後面數萬遊行軍戶不得不逐漸停下。緊接著他走到路邊,開始用自己的腳步來丈量,很快丈量完成,在盡頭隨手推倒路邊一根拴馬樁,然後重新回到那總甲身旁,走進他身後的巷子,又繼續向前丈量,並在盡頭做好標記。
這才回來繼續欣賞。。
總甲在一旁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徵用,這片地萬歲爺用了!”
楊信手臂一揮說道。
路邊幾個人張口就要嚎叫……
“給錢的,自己報價,該多少算多少!”
楊信說道。
那幾個人瞬間就閉嘴了。
“楊,楊義士,這是小的祖宅,小的祖祖輩輩住這裡,小人寧死不會賣祖產!”
其中一個義正言辭地說。
“劉三,你爹才搬來的,你他瑪算什麼祖傳,你個殺豬的潑才聽沒聽見楊義士說的是徵用,給你錢是萬歲爺慈悲,還敢討價還價,信不信爺明天請你去個舒服的地方,想不想玩夾棍?”
一個錦衣衛怒道。
“那也不能強買啊!”
旁邊一個青蟲義正言辭地說。
“就是,陛下讓你們擇址建廟,難道是讓你們迫害百姓?”
另一個青蟲喝道。
“我不想聽見他們說話!”
楊信淡然說道。
許顯純立刻一招手,三四十條錦衣衛一擁而上,他們也不打也不罵,就是圍起來向裡擠,在三四十條壯漢的擠壓中,那倆青蟲瞬間消失,反正再也沒人聽到他們的聲音。沒動的那些錦衣衛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剩下那幾個想仗義執言的青蟲,後者嚇得以最快速度往回縮,這個真惹不起,別說是動手打了,就是一個錦衣衛吐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在口水裡。
尤其後面還有無數躍躍欲試的。
“趕緊開價,我楊信做事公道,把你們的房子,房子裡的所有雜物,這些統統算上,報個總價,然後給你們一刻鐘,拿錢回去搬走,不然連你們一塊埋裡面!”
楊信不耐煩地說。
那屠戶也是識時務的,以最快速度報出價格。
楊信接過總甲殷勤遞上的契約迅速簽字,然後單獨寫了一張白條……
“去我家拿錢!”
他把白條遞給那屠戶。
後者趕緊接過,以最快速度回去清理家當,反正雜七雜八都已經摺價了,而且他還多報了不少,這筆生意是穩賺的,把值錢的東西一收拾帶著家人去朋友家暫住就行。有他帶頭另外幾家也沒廢話,反正楊信又不是不給銀子,這一帶也沒有什麼富貴人家,實際上安定門內這片都是貧民,簽完地契拿上楊信的白條趕緊回家帶著家人和值錢東西離開。
很快一刻鐘就過去。
楊信在兩旁搜尋著,立刻就看到了一塊上馬石,他在一片矚目中走過去,彎腰大吼一聲,一下子抱起然後舉過頭頂。
四周一片驚歎。
下一刻舉著這塊巨石的楊信,就像上次在開原一樣,猛然將它擲向旁邊一處院牆……
“拆!”
在院牆的倒塌聲中,他轉頭對著那些錦衣衛說道。
那些錦衣衛立刻亢奮地一擁而上,下一刻伴著號子聲,整個這道院牆一下子被數以百計的錦衣衛推倒,緊接著他們洶湧而入,就像狂歡般開始了拆房,而在他們後面終於重新動起來的龐大隊伍,彷彿得到了歸處的河流般,轉眼淹沒了這幾座宅院。源源不斷到達的數萬軍戶,就像戰爭之王裡那些拆飛機的饑民般,以極快速度把這整片房屋變成一個個骨架,繼而變成廢墟,甚至很快連廢墟都開始消失……
“這人有點多啊!”
楊慶則愕然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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