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楊信從背後抱住了她,她下意識地回過頭……
“這次要張開嘴!”
楊信一本正經地說。
然後緊接著他的頭就低下了……
半個小時後,兩個犯罪分子悄然溜下了城牆。
至於接下來他們去哪裡……
當然是開房啦,還能去哪裡呢?總不能找個地方喝茶吧?
第二天,朝陽門外。
“劉公公,咱們還繼續等?”
許顯純低頭問馬車裡面的劉時敏。
“當然要等了,這樣的好戲咱家最愛看了,話說咱們這位楊兄弟,還真就是個妙人啊!”
劉時敏笑著說。
在他們不遠處一輛馬車停著,車簾擋著看不清裡面,不過方世鴻帶著一幫全副武裝的家奴護衛在這輛馬車兩旁,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壯碩的婆子,方汀蘭的小丫鬟荷香也在,正滿臉焦慮地四下張望。
而在另一邊則是黃英父女。
昨天下午的時候,黃鎮就已經隨李如柏到達京城,當然,也包括楊信的那倆紅蘋果,只不過當時他正在皇宮,此刻甚至連魏忠賢都在那裡,他們組成了與方家這些對峙的一幫。兩幫人各據大路一邊,路中間是等待的錦衣衛,所有人都在等待同一個目標,只不過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
話說這可真是好戲。
方家的事當然不可能保密。
方從哲在朝中政敵眾多,方府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各方眼線。
這可是當朝首輔,從他家中偷出的全是這個龐大帝國的機密情報,全是關係各地軍政官員命運的決策。
別說是政敵或者其他地方上的要員,就是民間的商人都一樣會在方家安插密探或者用錢收買方家奴婢,為何民間小報無孔不入?就是因為這些達官貴人家中早就被滲透得千瘡百孔。到咱大清時候,這種情況更嚴重,甚至很多決策連那些官員都不知道,民間訊息靈通的商人就已經知道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家,這樣的滲透越嚴重。
方從哲家也一樣。
實際上楊信在方家強擄方汀蘭,或者乾脆說兩人私奔的訊息,今天早晨就已經在城內悄然傳播開,如果說之前還僅僅是謠言值得懷疑,可眼前這一幕就完全證實了。尤其是昨晚方家老太太還曾經親自駕臨楊宅,據說帶著的幾個兒媳婦還和楊信那表妹吵了一架,這種種綜合起來,無不證明一個事實……
楊信帶著方汀蘭私奔了。
方家這是來等著抓他,治他一個強搶民女之罪的。
“來了!”
許顯純突然指著東邊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全都轉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白茫茫的雪原上,一匹黑馬踏雪而來,馬背上楊信悠然自得,毫無被抓的覺悟,反而滿臉的滿足感,而在他背後是燦爛的朝霞,在他前面則是方汀蘭,方家這位出了名的淑女正溫柔地倚在他懷裡,恍如一個洞房花燭夜後慵懶的小媳婦……
“拿下這狗賊!”
方世鴻怒吼一聲。
“方公子,不知楊兄弟犯何罪?”
劉公公笑著說。
方世鴻剛想說話,他身旁馬車的簾子掀開,方老夫人低聲說了句,方世鴻趕緊止住了家奴,就在同時荷香小妹妹迎過去。
楊信對眼前場面視若無睹,抱著方汀蘭走到路邊,然後把她從馬上放下,荷香小妹妹立刻過去扶住。方汀蘭低著頭,語氣溫柔地對他說了句什麼,楊信點了點頭,然後方汀蘭在荷香小妹妹攙扶下向著她母親的馬車走去,自始至終也沒抬起頭管別人,只是腳步有些不穩。
方老夫人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女兒。
尤其是她走路的姿態。
老太太的臉色更青了幾分,然後她又抬起頭殺氣騰騰地看了看楊信,在自己女兒上了馬車後立刻放下簾子。
緊接著這輛馬車直接駛離。
方世鴻用刀朝楊信指了指,不過他也沒敢再多做什麼,帶著家奴轉頭迅速追趕馬車,楊信毫不在意的一笑而過,然後在許顯純二人詭異的目光中徑直走到他們跟前。
“我們什麼都沒幹!”
他很坦然地說道。
那表情純潔的簡直就像說沒有偷吃糖果的小朋友。
“真得什麼都沒幹?”
許顯純二人不約而同地質疑道。
“真的,我們雖然的確開了一間房,但一晚上都是她睡床上我睡床下秋毫無犯,我們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