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給它起了一堆誇張的名字。
總之斬首五百,斬殺建奴王子的輝煌戰績,讓他徹底成為大明的傳奇……
“這不是去咸宜坊吧?”
楊信疑惑地看著正在轉向南的兩個力士說道。
去咸宜坊得向西。
“陛下有旨,讓咱們在這城裡轉一圈!”
許顯純說道。
“那倒是勞煩諸位了!”
楊信笑著說。
既然這樣他就老老實實裝逼吧!
在錦衣衛的簇擁中,伴著兩旁的歡呼聲,楊信一直向南,很快繞過了大明門,又繼續向東走到崇文門裡大街,這才轉向北到了明時坊坊門,不過此時不會有汪汪了,她已經跟著她爺爺返回湖廣,楊信還在葉赫城的時候,她就已經啟程南下了。
也沒有方汀蘭了。
她爹剛剛病死不久,她這時候還在守孝呢!
但也有熟人。
楊信笑咪咪地看著路邊人群中一個少女。
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顯然還對當初他拋棄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
“楊兄弟好眼光!”
許顯純笑著說道。
“許兄認識她?”
楊信意外地說。
“太僕寺少卿商周祚的女兒,他家就在徐詹事對門,據說還是有名的才女呢。”
許顯純說道。
“呃,我對才女不感興趣!”
楊信很虧心地說道。
他們幾個繼續向前,沿著崇文門裡大街,一直走到了城北,在東直門大街的交叉口轉向西,一直走到了鼓樓,轉入北安門外大街,繼而轉向銀錠橋,走到橋頭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沒法往前走了。
“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啊!”
楊信看著對面橋頭的汪文言感慨道。
後者也在笑眯眯的看著他,而在汪文言身後,王公子正帶著一臉彷彿不共戴天的恨意同樣看著他,估計已經猜到自己遭受的創傷是誰幹的了,畢竟以楊信在戰場上的表現,當時京城也就他有能力帶著一個人爬到城樓頂。而在他倆身後則是數百名青蟲,絕大多數都是當初闖過徐府的,其中還有幾個同樣帶著切齒的恨意在看著他,臉上的傷疤依然殘留。
許顯純皺著眉頭上前。
“錦衣衛奉旨送河間義士楊信回府,諸位生員請讓開!”
他說道。
“許僉事,你想讓孔聖給你們讓路嗎?”
汪文言笑著說道。
說話間他身後的青蟲左右一分,露出後面一個捧著孔夫子牌位的青蟲來。
後者臉上同樣帶著傷,雙手捧著這個牌位,一臉挑釁的表情看著許顯純身後的楊信。
“許僉事,我等要去文廟祭拜孔聖,該讓路的是你們。”
汪文言說道。
兩旁聚集的百姓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幕。
很顯然這些傢伙就是故意來堵著的,楊信和他們的仇盡人皆知,當初他狂毆青蟲的壯舉,可是在京城被人傳頌了一個多月,今天他如此高調,那這些青蟲不搞點事情才怪呢!這裡就一座銀錠橋,向南向北全是水,就算向南繞行萬寧橋也得走一里多才行,當然,這不是繞路的事,這些傢伙就是逼楊信讓路或繞路,以此來打他臉的。更何況他們能在這裡堵,同樣也能在萬寧橋堵,整個城北積水潭加前後海完全縱貫,想要從城東到城西,必須走德勝門橋,銀錠橋,萬寧橋這三座橋,除此沒有別的路可走。
想堵太容易了。
許顯純面無表情地看著汪文言。
後者毫不在意地保持著笑容,看著他和後面的楊信。
這個傢伙有恃無恐,他知道自己後面的孔夫子牌位,還有去文廟祭拜這個理由足夠,別說是楊信了,除了萬曆的大駕,其他無論誰來,他們都敢用這個牌位來堵。甚至就真是萬曆,也會給他們讓路,聖人一出諸神迴避,什麼神仙帝王統統都一邊去,萬曆進了文廟也得跪。
許顯純回頭看著楊信。
“這孔夫子大還是皇上大?”
楊信很純潔地說。
“這大明是朱家的天下還是孔家的?萬歲爺的聖旨管用,還是孔夫子的牌位管用?孔夫子是你們文人的聖,關我們屁事,我們拜忠君報國的嶽聖帝君,拜仁義無雙的關聖帝君,我們又不拜你們的孔聖!楊某眼中只有陛下,只有我大明皇帝,除非皇帝陛下再給我下旨,讓我給孔夫子讓路,否則我楊信就只照著陛下說的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