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楊信說道。
“瞄準船首開火,擊沉它!”
薩拉查回頭高喊著。
然後那些懂他語言的亂七八糟水手們,毫不客氣地將一個個點火杆上火繩杵進了點火孔,伴隨著炮口噴射的火焰和硝煙,十二枚實心彈轉眼間全部打進了那艘船的船首。對面那個自稱楚王府的傢伙,完全石化一樣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炮彈在自己前方不足兩丈處撞開一個個窟窿消失,然後就那麼一下子整個船首變成了爛木片。
下一刻這艘船開始了急速下沉。
前方江面上阻擋著的各種船隻瞬間作鳥獸散。
“我是楚王府的人,我要告你去,我是楚王府的人……”
那人悲憤地嚎叫著。
他腳下已經沉了大半的船上,那些水手紛紛抱著葫蘆跳下去。
楊信連看都沒看他,只是拿出腰牌舉在前面,那人瞬間閉嘴,然後驚疑不定地看他……
“回去告訴楚王,這船算我孔胤植的。”
衍聖公喝道。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開路方式,與其一艘艘驅趕,還不如轟沉一艘,他們可沒工夫在這裡耽擱,還不知道揚州那邊到底亂成什麼樣呢!既然運河走不了,那就只能在瓜洲登岸,然後再走陸路去揚州,所以對楊信的惡行他繼續無視,這個惡魔的手段雖然兇殘,但也的確是最有效的。
至於後果……
話說楚王府算個屁,這種老牌藩王都是習慣性的縮頭烏龜,楊信亮出牌子就是楚王自己來了,在這裡都得笑臉相迎,大明朝的藩王們對這種真正的實權派錦衣衛,只有獻媚這一個選擇。
否則九千歲隨便給找點茬,楚王就得在王府哭。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那人已經沉進水裡了,還在手下的懷抱中,不斷打著自己臉向楊通道歉。
當然,楊信根本懶得看他。
隨著前面的船隻驚恐四散,他的兩艘船迅速靠岸。
就在他們下船的同時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青袍官出了瓜洲城,很快到了他和孔胤植面前……
“下官揚州府江防同知郭湸見過衍聖公,見過楊僉事。”
他匆忙行禮說道。
“拿下!”
楊信很乾脆地揮手說道。
“楊僉事,下官身犯何罪?”
郭湸後退一步說道。
“身為江防同知,坐視這裡的船堵塞運路,你敢說你沒罪?”
楊信冷笑道。
“楊僉事,下官職在江防,江防無患即無失職,運河堵塞也不是在下官轄區堵了的,楊僉事恐怕還不能以此歸罪郭某,更何況郭某乃是文官,閣下乃是錦衣衛,就算要治罪也不是閣下來。當然,若楊僉事有駕貼,則郭某不敢逃罪,但今日楊僉事欲以欲加之罪陷害郭某,郭某好歹也是個五品同知,也不是可以任由閣下欺辱的。”
郭湸毫不示弱地說道。
他身後幾個親兵立刻上前,這些應該是他的家丁了,這年頭文官在一些特殊任上都同樣僱傭家丁,瓜洲江防同知是備倭的,肯定會帶幾個保命的親信。
“你想拒捕?”
楊信說道。
“楊僉事,你沒資格逮捕郭某,郭某談何拒捕?”
郭湸說道,
然後下一刻楊信驀然出現在他不足一尺外,緊接著這傢伙的手就出現在他脖子上,掐著他脖子毫不客氣地摜在地上,郭同知的臉一下子撞在碼頭石板上,瞬間在慘叫中鮮血飛濺。那幾個家丁混亂地拔刀,但楊信身後的蕩寇軍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弩,這些家丁終究還是沒敢動,眼看著楊信一下下把他們主人的臉磕在石板上……
轉眼間郭同知就沒聲音了。
楊信這才放開手。
“扔長江裡餵魚!”
他一邊擦著手上的鮮血一邊說道。
後面兩個蕩寇軍立刻上前,緊接著把郭同知的死屍拖走,後面的薩拉查指揮兩個水手接過,直接把郭同知拖上船,然後很熟練的拿過一個鏈彈直接捆在他脖子上,拖到甲板邊緣隨手扔進滔滔江水,可憐一個正五品的揚州府江防同知就這樣化作一朵水花消失了。
“郭同知疏導江上船隻,不慎落水失蹤,諸位難道不緬懷一下嗎?”
楊信看著前面一幫寂若寒蟬的官員士紳說道。
“天理昭昭……”
一個青蟲憤而怒吼。
但緊接著他的嘴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