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步軍統領衙門朱票自己發,想抓誰就可以抓誰,那可比廠衛自由多了,但提到明朝就廠衛特務統治緹騎四出,絲毫沒人關心這中間還有個不簽字就抓不了人的文官,而這個文官的任命是吏部提出人選,皇帝交內閣討論確定的。
並不是皇帝直接任命。
而九千歲很明顯想振興東廠。
他把他侄子弄到錦衣衛籍,就是為了下一步弄到東廠,他侄子再找一批狐朋狗友,統統弄到錦衣衛籍然後轉到東廠。
這樣九千歲就有了自己的親信武力。
這肯定是天啟授意,天啟應該是對錦衣衛不放心,這次圍堵事件中田爾耕的表現也不好,至於許顯純在詔獄同樣沒審訊出結果,儘管他對汪文言等人大肆用刑,但這些人依然表現出極強的意志。最終天啟對錦衣衛很失望,他對這些肯定被文官滲透嚴重的傢伙也很不放心,想透過九千歲振興東廠,另外從零開始扶持一批真正的親信。
這個想法是好的。
但他們的手段不行啊!
魏良卿一夜成了暴發戶,身邊肯定全是一幫趨炎附勢的馬屁精。
他這個人之前還是個種地的,去年實際上還在老家,畢竟那時候九千歲也幫不了他多少,今年春天才到京城,但也只是替九千歲收個租,在外面採買些東西賺點小錢,一下子突然就這樣顯赫起來,很難對身邊吹捧的那些有清醒認識。
他的狐朋狗友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些潑皮無賴之類的。
而這些人最終會把東廠變成渣子堆。
甚至給了別人滲透的機會。
畢竟這些趨炎附勢的傢伙通常也很容易收買。
所以這種方式很難說明智,那些文官士紳收買幾個拍馬屁的,透過哄魏良卿進入東廠,從而掌握皇帝的動向很容易,這種突擊拉人的方式魚龍混雜,造成的隱患很嚴重。事實上天啟這時候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從外地專門找一群孤兒,不要讓人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淨身後除了皇宮哪裡也不讓他們去,不斷灌輸一些忠心思想從此作為他的侍從,以後日常就只跟隨他。
稍微大點就換一批。
而且必須進行遊泳訓練,這一點很重要。
好吧,他需要一支奧斯曼帝國式的太監親衛團。
當然,這個是以後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楊信也沒興趣參與,哪天向天啟一提就行了,他和九千歲之間應該分工明確,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宮裡的事情他不需要攙和,宮外的事情才是他該負責的。
他和九千歲也得界線清晰。
當天晚上試圖強行登床的楊信,面對被窩裡冒出的兩個小腦袋,最終又無可奈何地撤退,然後在黃英得意的笑聲中,再次離開自己的楊宅然後爬城牆出去深夜突襲方家莊。好在方汀蘭很有覺悟地給他留著門,甚至荷香小妹妹都在外面站崗放哨等著他,於是他終於獲得了一個溫暖的港灣,撫平自己這些天的辛勞,當然,輪到方汀蘭辛勞了。第二天還沒等天亮他又趕緊溜走翻城牆回去,回到自己家時候已經黎明,換上官服穿戴整齊的楊同知又跟個衣冠禽獸般上班去了……
呃,他本來就是衣冠禽獸。
這個稱呼本來就是明朝官員們自嘲的。
他胸前可不就是個獸。
“楊兄弟,這是何物?”
許顯純茫然地說。
楊信一臉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後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他,同時默默點了點桌子上的一張紙。
許顯純一臉疑惑地開啟那盒子。
然後他迅速放下盒子開啟那張紙,帶著驚喜看著上面的字。
“楊兄弟,不如你親自動手,這樣也能穩妥些。”
緊接著他說道。
這可是立功的機會,楊兄弟這麼夠意思,自己也得客氣一下。
“不了,你那刑室裡到處血淋淋的,我有點暈血。”
楊信說道。
呃?
許顯純抽搐了一下。
不過既然楊同知暈血,他也就不好堅持了,帶著那小盒子和那張紙走進刑室,很快裡面傳來李三才中氣十足的怒斥,因為天啟的聖旨,錦衣衛其實是不準對他用刑的,所以這些天許顯純也很無奈,和這個老傢伙比起來,他的那點水平真不夠看的。實際上不僅僅是李三才這裡,就是允許用刑的那幾個,一樣搞得他心力交瘁,尤其是汪文言,能用的幾乎都試過了,結果這個傢伙硬的都讓人佩服。
不過現在好了。
有楊同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