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個欽犯!”
後者笑著說。
“哦,欽犯為何人?”
楊信問道。
說話間兩人照面,那人保持著拱手的姿勢,臉上繼續堆著笑容,他身後兩排二十名錦衣衛扶著刀柄跟隨……
“欽犯就是你!”
那人大喊一聲。
就在同時他向前撲倒,身後兩名錦衣衛左右一分全速向前,他們中間一根原本隱藏身後的繩索展開,掠過他的頭頂,對著楊信攔腰撞過來,而後面兩隊錦衣衛同樣左右分開,全部拔刀加速向前……
但楊信卻向後一躍,瞬間落在一丈多外。
兩名錦衣衛一愣,緊接著吶喊一聲加速向前,兩旁的錦衣衛同時狂奔。
然後楊信就那麼揹著手,帶著嘲諷的笑容繼續倒著向後躍起,他就那麼閒庭信步般一次次不斷躍起,而他面前所有錦衣衛全都發瘋一樣狂奔著,卻只能看著原本的距離始終不變,雙方就這樣詭異地轉眼間出去了十幾丈……
“疑犯拒捕,格殺勿論!”
驀然間喊聲在右側城牆上響起。
面前錦衣衛迅速停住,就在同時右側城牆上數十名錦衣衛舉著鳥銃現身,而在他們後面則是一身蟒袍的駱思恭,駱掌印很有派頭地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下面的楊信。幾乎同時他前方火焰噴射,所有鳥銃開火,子彈呼嘯著劃破空氣,而下面楊信揹著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面很小的盾牌,瞬間就出現在臉上,把他的臉和腦袋罩住,然後子彈密集的打在他身上。
在子彈的撞擊中楊信大步後退著。
子彈甚至打在了那面盾牌上。
但儘管打得盾牌火星迸射,打得他身上飛魚服一堆破洞,就連他頭頂的大帽上都多了一個破洞,露出裡面鋼鐵的反光,但卻絲毫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很快一輪射擊結束。
所有錦衣衛愕然地看著依舊站在那裡的楊信。
後者就像大明宮詞裡的經典鏡頭般緩緩移開那面盾牌……
“駱掌印,您這是何意?”
楊信詭異一笑說道。
他那飛魚服裡面是兩層鍛鋼甲呢!
不過明軍這些制式鳥銃的確垃圾,不過才三十多米距離,居然連四毫米表面硬化的鍛鋼板都打不穿……
好吧,他的確有點過分。
他那是兩層鍛鋼甲,每一層都是兩毫米的表面硬化鍛鋼板,只不過因為歐洲板甲的連線方式太麻煩,所以他這個是全鐵甲式,用特製生絲線串起來,就像縫衣服一樣,但甲片都是大塊的。
這樣的鍛鋼甲他做了十幾套。
而且大小略有差異,戰場上視情況而定選擇穿一套還是兩套,面對冷兵器時候一套就足夠,裡面還有絲綢護甲,面對鳥銃之類就得穿兩套了。如果對手有大追風槍這類大抬杆級別的,那就得最高等級防護穿上三套了,不過那樣對他行動影響嚴重,畢竟三套加起來就一百多斤了,騎馬根本不可能跑起來。而僅僅一套是最完美的,加上裡面的絲綢護甲後既能保證面對弓箭的免疫,也勉強能抵禦鳥銃子彈,哪怕擊穿鍛鋼也無法擊穿絲綢,還不影響他的作戰。
不過今天特殊。
今天他套了兩層鍛鋼。
“駱掌印,您要抓我至少也得拿出駕貼吧?更何況聖旨呢?難道抓楊某不需要聖旨?那我這個錦衣衛指揮同知也未免太掉價了吧?”
楊信拎著他的兩分厚鍛鋼盾牌,看著城牆上的駱思恭說道。
“給他讀一讀聖旨,給他看看駕貼!”
駱思恭陰沉著臉揮手說道。
緊接著他身旁一名錦衣衛展開聖旨宣讀。
而其他錦衣衛則慌亂的重新裝彈。
這時候這裡的槍聲已經引來守門計程車兵,他們全都在端門一帶驚疑不定的看著這邊,
聖旨內容當然很簡單,就是楊信在天津的一樁樁罪行,也就是左光斗八回彈劾他的加起來,什麼殺人,什麼侵佔民田,什麼挾持士紳等等,總之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形象躍然紙上……
“這是聖旨?”
楊信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當然是聖旨,楊信,你也是錦衣衛,難道還敢抗旨拒捕?”
駱思恭冷笑道。
“我不信,陛下不會下這樣的聖旨,我為大明立過功,我為孔廟流過血,我要看看,真要是陛下的旨意,楊某任你們處置!”
楊信一臉激動地說。
“拿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