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楊信看著寬奠城頭一個揮刀催促士兵佈防的傢伙。
很顯然還是有為野豬皮盡忠職守的,而且寬奠堡和其他各堡不同,這裡雖然以堡來命名,但實際上早已經脫離堡的級別。
寬奠過去是副總兵銜的參將駐地。
這裡甚至有內外城。
眼前這個傢伙明顯覺得自己可以玩一把死守孤城。
只是一座擁有數千人口和上千駐軍的城市,居然面對二十個敵人玩死守,這還是有點讓人感覺忍俊不禁。
“佟養性。”
沈世魁舉著望遠鏡說道。
“佟養真的那個兄弟?”
楊信愕然道。
“對,佟養真的族弟,他們兄弟倆帶著佟家投降建奴,佟養真被我們俘虜送往京城凌遲後,佟家就以他為首,他還娶了野豬皮的孫女。”
沈世魁說道。
“那就不要讓他錯過和他族兄的約會了。”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扛著青龍偃月刀上前,然後把這東西往旁邊一塊石板上一插,那石板瞬間四分五裂,刀柄直接插進裡面。
城牆上那些拿弓箭和火槍瞄準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看著。
“打死這妖魔!”
佟養性揮刀吼道。
他身邊那些建奴士兵立刻放箭。
楊信連理都沒理,任憑那些箭落在自己身上,就在同時他身後那些士兵再次抬出一個箱子,開啟蓋子亮出裡面的白銀,緊接著楊信走過去,很乾脆地把銀子全倒在了地上。
城牆上的攻擊立刻停止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他!”
楊信指著佟養性喊道。
然後他用朝鮮話建奴話分別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你們裡面有漢人,朝鮮,建奴,但我是一視同仁的,只要你們肯投降我,你們就都是我的人。
我不會因為你們是建奴而殺你們。
你們應該知道我和葉赫部的金臺吉,烏拉部的綽齊奈都是朋友,我和蒙古的炒花,宰賽這些人同樣是好朋友,毛文龍手下有很多你們的同族,所以你們不需要擔心什麼,背叛大明的只是野豬皮一家,你們都是被他們脅迫的,只要你們投降我可以保證放過你們。
你們看,我連你們的話都會說。
至於朝鮮人更沒問題,可以直接編入大明官軍。
我要的只是佟養性。
而且要活的。”
楊信說道。
“別聽這個妖魔的鬼話,他殺了多少咱們的人,他不會放過咱們的。”
佟養性驚慌地喊著。
“是呀,我是殺了你們很多人,那麼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城裡這點人能抵擋住我嗎?還是你們覺得這道城牆能擋住我?你們沒有別的選擇,要麼送出佟養性向我投降,要麼我殺進去把你們全殺了。
而且投降還能拿銀子。
再給城裡的兄弟們抬一箱,不兩箱。”
楊信喊道。
後面士兵立刻再次抬著銀子上前,然後全都倒在那堆銀子上。
城牆上無論哪族計程車兵,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片銀色,幾個士兵目光悄然轉向佟養性,同樣是彷彿在看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佟養性心驚肉跳地看看兩旁……
“還嫌少嗎?”
外面的楊信喊道。
“那就再來兩箱!”
他緊接著喊道。
然後又兩箱銀子抬過被倒在城下。
其實也沒多少,一箱裡面也就一百斤,一千六百兩,五箱才八千兩,這點銀子對於目前的楊信來說算個屁,但對於這時候的建奴真就是巨大財富。要知道這時候他們還沒打下真正富庶城市,也就是開原和鐵嶺收穫的多,結果還讓楊信帶著蒙古人又給搶了。好在後來在朝鮮搶掠了不少,但朝鮮的核心區在漢城,他們又沒打進漢城,最終收穫的還是有限,話說這時候野豬皮賞賜親信幾百兩那都是鉅款。
這是八千兩啊!
城牆上計程車兵紛紛將目光轉向了佟養性。
“你們想幹什麼,咱們都是大汗的奴才,誰敢背叛大汗殺全家!”
他色厲內荏地喝道。
“大汗自己全家都快被殺了呢,光兒子都死了倆呢!”
對面一個軍官鄙視地說道。
“上啊,兄弟們!”
他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