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們看不到的部分,不知那些家族隱去了多少該繳納給朝廷的賦稅。
不過魏知和太子什麼都沒做,將抄沒的東西記好,再安插進朝廷的人手便回來了。
魏知一一給皇帝彙報,然後道:“自司馬氏後,江南就偏安一隅,一直在各家的掌控之中。直到本朝確立,各家才回歸本族,但大部分人還是留在了江南,如今江南重鎮的兵權、政權、財權多在崔、王、盧氏等人手上,就算朝廷派了官員過去,不出兩年,他們不是與各家過從甚密,那便是回撥到他處,陛下想整治江南怕是不易。”
皇帝也頭疼,“其他的也就算了,鹽卻是民生根本所在,近年來鹽稅減少不少,私鹽還氾濫,少鹽之地的百姓幾乎都要吃不起鹽了。”
魏知深以為然,世家隱戶還能暫且忍一忍,鹽這一項卻是不能忍。
魏知問:“陛下可要清查江南?”
皇帝就看向太子,“太子以為如何?”
太子想了想後道:“如今還不是時機。”
皇帝便看向魏知。
魏知自從去了江南後就心裡焦躁,但不得不承認太子說的對,此時的確還不是時機。
一旦清查,現在還只是稍稍聯合的世家有可能會被刺激得緊密聯絡起來,到時候他們才從楊氏身上撕下的口子只怕就要被他們蠶食去了。
於是他憋屈的點頭,表示現在的確不是時機。
皇帝就皺眉嘆息,半響後道:“江南的事交給殷禮吧,既然還不到時機,那我們就靜待時機。”
魏知和太子一起應下。
談完了公事,皇帝這才想起談私事,於是和太子道:“你去看一下你皇祖母吧,她許久不見你,應該想你了。”
太子應下,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皇帝便和魏知道:“魏卿,朕聽說你小兒子從曲陽回來了?”
一對上皇帝炯炯有神的目光,魏知就皮一緊,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