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不得不考慮這種情況存在。
孔祭酒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郭大人多慮了,陛下要廢太子,前兩年多的是機會,何必要趕在這時候對太子不利?何況太子手上有多少人,陛下會不知道嗎?”
這幾年為了和恭王相鬥,太子是把手裡的牌盡乎出了,甚至因為他無子嗣又喜怒不定,還失去了不少臣心和手下。
要說恭王和其他皇子有暗中的人手他信,但要說太子,他還真不信。
“你要實在擔心,就讓明面上的人動手好了,暗裡的人手留著。”孔祭酒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不過,東宮有暗裡的人手嗎?”
郭詹事:……
孔祭酒看了便心中哼了一聲,看來是沒有了。
郭詹事則垂下了眼眸,有還是有的,不過不在他手上罷了,而是在太子的手上。
連他都不甚瞭解。
孔祭酒對太子雖然有諸多不滿,但他還是太子的老師,太子不好,他未必會怎麼樣,但太子好了,他多少還是會好一點兒的。
而且,矮子群裡挑高個兒,太子雖然各種不好,但只要有改的可能,還是比恭王要好很多的。
所以孔祭酒也很盡心的幫太子奔波。於是,這兩天的假期,不少官員都沒能好好的過,大家都關在書房裡遣詞造句的寫摺子。
而滿寶自覺交了摺子就暫時沒她什麼事了,所以興沖沖的出宮,吃了一碗臊子面後便被趙國公府請去看了一下趙小姐。
她離開趙府的時候正巧趙國公從外面回來,他叫住了她,上下打量她半天后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巾幗不讓鬚眉啊。”
話才說完,就見他小兒子趙六郎拿著馬鞭從外頭回來,後頭小廝手裡還提著不少東西。
趙國公臉色一下就落了下來,重新對周滿道:“鬚眉怎能與你相比啊。”
滿寶一臉懵的看著趙國公,自覺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趙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