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笑著解釋道:“孩子頑皮,我看她時間多得很,所以讓她給大家打掃打掃桌子。”
大家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周滿犯錯,她先生罰她呢。
眾侍講博士便笑了笑,讓周滿來打掃了。
雖然莊洵的官職尚在周滿之下,但她是他的入室弟子,弟子侍師是綱常倫理,沒人覺得莊洵指使周滿幹活兒有什麼不對,這又不是官場上的事兒。
滿寶擦了兩間辦公房,到茶室時,白善他們也中午下學了,他端了一盆水來幫忙。
擦到孔祭酒的辦公房時他還興致勃勃的問了倆人一句,“是為了昨日你們在崇文館裡吃東西閒聊而罰的?”
他們沒敢說是因為作弊罰的,但也沒敢應和孔祭酒,因此低著頭不敢說話。
孔祭酒就笑著搖了搖頭,很和藹的道:“莊先生也太嚴格了些。”
滿寶都來不及在心裡認同,孔祭酒就接著道:“不過嚴師出高徒,正是因為莊先生對你們如此嚴格,你們才有今日之成就啊。”
感嘆完以後就順口嘆息一聲道:“可惜了太子尊貴,不好懲罰,不然焉知教不出一個好學生來?”
白善一邊給他擦書架一邊問,“先生,好學生就會是好君王嗎?”
孔祭酒微愣,坐著沉思起來。
白善和滿寶等了好一會兒見孔祭酒只顧發呆不說話,便對視了一眼後聳聳肩,繼續打掃清潔。
等他們打掃完見孔祭酒還在沉思,倆人便也不打擾他,轉身便出去了。
倆人把木盆交給外面的內侍,長撥出一口氣後回飯堂吃飯。
殷或他們還坐在飯堂裡,見他們回來便指了食盒道:“快吃吧,還熱著呢。”
倆人坐下,開啟食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