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還沒下學回家呢,莊先生卻是剛從書院裡上完課回來,看見本應該去府學上學的白善出現在院子裡,他便沉默了一下。
他想,他近來是不是閉的眼睛太多,以至於他們覺著他瞎了?
對上莊先生的目光,滿寶和白善低垂著腦袋上前請罪。
莊先生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憂心看著他們的週六郎,轉身進書房,道:“進來。”
倆人立即跟進去,一進去就老實的跪下了。
莊先生坐在書桌後面,垂頭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問道:“逃學?”
白善低聲應了一聲“是”。
莊先生問,“理由呢?”
白善小聲道:“腹痛。”
莊先生目光便微微一移,盯著一旁的滿寶看,“誰開的病案?”
府學請假可比一般的書院請假要難得多,不是你說生病了便是生病了,得有大夫開的病案和藥方才行,底下還得有藥鋪的名字。
學裡要是起了疑心,去藥鋪一查,若不屬實是要被罰的。
當然,這樣的情況很少,哪怕是府學的先生也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學生不太過分,這種假條都不會去求證的。
但莊先生也很生氣,他沉著臉道:“你們如今越發出息了,連病案都可以自己做了,那還上的什麼學,直接回家來,那樣想讀書便讀書,不想讀就不讀。”
跪在地上的白善和滿寶老實的認錯,“先生,我們錯了。”
莊先生卻更氣,“你們倒是知道拿話堵我,”還不如白二郎呢,頂兩句嘴,他也好把火發出來,好罰他們更狠一點兒。
莊先生運了運氣,問道:“你們逃課幹嘛去了?”
倆人扭捏著對視一眼,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好的藉口來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以不說,可以隱瞞,卻不能撒謊騙先生,因此諾諾半天,還是直接開口道:“先生,我們可能要回家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