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打算等我兒媳生了孩子,他在那邊也站穩了腳跟再舉家過去,但臨近年關,他只著人送回了一封信,說蜀縣事務繁忙,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很難理順,我們去了,他也很難安置我們,讓我們先回隴州老家,待他把蜀縣事務上手後再派人來接我們。”劉老夫人道:“收到了信,我們婆媳二人便從京城回了隴州。”
“大人也知道,官員在外是需要家眷打理後院的,也需要家眷交際,因此我一直催促他派人來接我兒媳過去,但他接二連三的推脫,一直到大貞三年的四月,他突然來了一封信,說益州危險,他也危險,故不敢將家小放在蜀縣,只希望我能照顧好家裡,待他處理好了那些縣務便請假親自來接我們過去。”
劉老夫人每每想起都傷心,她抹了抹眼淚道:“可我們收到信不到兩月,他的死訊便傳了來,縣衙說他帶著縣丞出城剿匪,死於匪手,蜀縣縣衙半數人皆沒了。”
唐縣令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問道:“大貞三年嗎?”
“是。”
唐縣令忍不住起身走了一圈,道:“我翻看過衙門中的案宗,一直到大德十五年的案宗我都看過,並沒有此案。”
劉老夫人抹了抹眼淚繼續道:“一開始,我並沒有疑慮,忍著悲痛去益州城裡給他治喪,卻發現一直貼身伺候他的二吉不見了,問管辦此案的官員,他們只推脫說人跟著一起去剿匪,不見人,那多半是死無全屍,找不回來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