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雖說沒仇恨漢民,可是草原上為了獻祭死了好幾個人了。”
莊先生半晌沒說話,許久後才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都過去了,朝廷先前給草原上各部族和散民送過三次藥材,全都按照太醫院的藥方配的,但那邊少醫,加上草原上的天花似乎更惡毒似的,存活率只有三成。”
楊和書道:“現在草原上最要緊的反倒不是天花,而是雪災。”
他道:“夏州還好,伊州,包括肅州那一帶前段時間竟又下了一場雪。”
莊先生算了一下時間,“怎麼會?”
楊和書點頭,“今年天時不好,所以草原上的牧民更艱難,他們也因此更相信這是天罰。”
莊先生不說話了。
楊和書只能提醒,“先生這一趟要小心些,白善他們到底年輕,要約束好,以免禍從口出。”
楊和書不信神佛,他知道白善幾個偏通道家,只是也不相信獻祭一類的事。
幾個少年人年輕衝動,此去草原,要是不小心遇上這樣的事,只怕不會袖手,到時候鬧出事來就不好了。
草原不同中原,朝廷對豐州以北,涼州以西的地方基本上沒什麼控制力,這幾個地方都屬於邊鎮,官員基本上只管城內的漢民,很難管治草原上的牧民。
要是他們和牧民發生衝突,朝廷這邊的官員面子其實並沒有那麼大。
牧民更多還是聽部族的,而部族,基本上不會聽朝廷官員的。
莊先生嚴肅的點頭,沉著臉便是明白。
等滿寶他們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了,楊和書又回到前面處理公務,連莊先生都休息了一會兒坐到廊下看書了。
六個少年摸著肚子出門,感覺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