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男子帶著一個老婦人和年輕婦人,推著板車,背上還揹著揹簍和行李。
大吉便上前攔住一行人,問道:“這裡離夏州城還有多遠?”
被攔住的人驚訝的看著他們,“你們要去夏州城?夏州城進不去了,那裡發疫,已經被封了,你們快走吧。”
大吉便道:“我們知道,我等便是要去夏州城公幹的,只是現在天色漸暗,不知道還要走多遠才能到夏州城。”
那人看了一下他們的高頭大馬,稍稍往後退了退,擋住身後的家人後道:“也,也不是很遠了,你們騎馬的話,兩個時辰左右應該就到了。”
滿寶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他們,目光在他們的板車上掃過,問道:“你們是從夏州城裡出來的?”
“不是,”那人急切的否認,可能是察覺到自己太急了,頓了頓後才道:“我們家就在這附近,現在生計不好,我們要去孩子外祖家討生活的。”
滿寶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下馬,上前看了眼板車,伸手就要將被子掀開,那人連忙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大吉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壓迫道:“鬆手。”
滿寶盯著他道:“我是大夫。”
那人擋在板車前不讓他們動。
滿寶便示意大吉鬆開手,白善在包袱裡摸了摸,摸出滿寶的官印,上前一步道:“我們是太醫院的,你確定不讓我們看一看嗎?”
那人驚詫不已,看了眼官印,嗯,不認識。
可是……
他的目光在他們的衣飾和身後的高頭大馬上滑過,再看他們的氣質,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滿寶的手,稍稍往旁邊站了一點兒,但依舊戒備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