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道:“這個你放心,到時候肯定要定契的,而且這裡頭也有她的一份,都有賬本呢,再說了,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最後一句話很像是臨時添上去的。
向銘學想了想道:“這個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週四郎就興奮起來,手隔著一張桌子拍向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好兄弟,不枉我在二哥二嫂面前誇了你一頓。”
他樂陶陶的道:“我們兩家要是真結親了,生意大可以放在一起做,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能在草原上開出一條商路來。”
很多進草原的大商號都有自己固定合作的部落,每次都約定好交易的時間,這就是他們自己的商路了。
向銘學搖頭輕笑道:“恐怕不行。”
他道:“我不能科舉,但我的兒子可以,所以我沒想把生意做得太大,週四哥的再走兩趟也該考慮著把一些利益讓給手下的人,以抵工錢,這樣朝廷要是查起來,那也是你們這麼多人合夥跑些腿兒而已,加上你們家地不少,應該不至於變了戶籍。”
週四郎:“朝廷又沒限制商戶科舉。”
向銘學自己當初就考進了府學讀書,是奔著考官去的,自然知道,他道:“雖未限制,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寒門、士族和世家子弟出仕時都不一樣,更不要說商戶之子了,商籍出來的官員,少有能上三品的,五品的都不多。”
基本上和宰相這個位置絕緣了。
所以向銘學是不會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被這樣歧視的。
週四郎還懵懂,門外的周立君卻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