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的不行,回到後宅後和唐夫人道:“我可真是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謀華陽縣的差,和楊和書一樣,隨便找個小縣當縣令多好,自由自在,一縣之內,縣太爺就是最大的,誰敢騎在我的脖子上……咳咳那什麼。”
唐夫人橫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嫌棄小縣無趣,當初你先楊和書一步搶到了華陽縣的職還得意了許久嗎?”
唐縣令只能嘆氣。
唐夫人沉默了一下問:“要不要給父親寫封信?”
唐縣令搖手,“一個小案子而已,不至於。”
“一邊是季相,一邊是益州王,哪兒小了?”
“簡單明瞭的案情,可不就是小嗎?”唐縣令道:“你明日收拾收拾,隨便去哪個寺廟也好,道觀也罷,帶著孩子出去避一避,免得這兩天誰都要來見你,煩得很。”
唐夫人還是不放心,“你真行?”
“季浩還沒死呢,現在我就等著看他的情況,他要是活了,一切好說,到時候估計都不用我判,季家和應家就能商量出一個章程來,”唐縣令道:“他要是死了呢,那完了,我這兒判了也沒用,案子最後還是得發往刑部或大理寺再斷一次。”
“可要緊的是,你這第一次怎麼判?”
唐縣令道:“按律法來判?”
唐夫人就道:“那完了,兩邊都得罪了。”
唐縣令道:“沒事,大不了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回京城去,正好我也覺得這兩年過得有些憋屈。”
唐夫人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聽說昨兒你還跟一個小姑娘站在山坡上說了半天的話?說什麼話說了這麼久,說來讓我也聽一聽?”
唐縣令嘖嘖搖頭道:“醋罈子又翻了,那就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她進帳篷裡給季浩扎針止血,所以我問她季浩的情況罷了。對了,不是和你說過嗎,她和她那個師弟就是長博的朋友,長博特意託我照顧的。”
“喲,現在就不是楊和書,又是長博了。”
唐縣令見她連楊和書的醋都吃,立時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