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做風箏。
雖然週四郎給他們劈的竹條已經夠細了,但他們還是要再加工一下,簡單的做了一下支架,他們便拿了筆和紙出來,打算先把他們的風箏畫下來再做。
莊先生偶爾在書房裡透過窗戶看他們一眼,見他們坐在院子的梧桐樹下一呆就是半天,竟然也能坐得住,便忍不住微微一笑。
幾年下來,幾個孩子都長進了很多。
以前別說白二郎了,就是白善寶和滿寶上課的時候都跟屁股底下有釘子一樣的坐不住。
課上雖然大部分時候是認真的,但偶爾也會走神和打鬧,但到現在,就是白二郎都能為了做一個風箏一坐就是半下午了。
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說起來三個孩子都偏好動,他不知道罰他們抄了多少書,寫了多少字才把這性子磨下來。
莊先生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他想了想,放下筆起身找出了一張簡易的地圖來。
雖然成績還沒下來,不過他覺得白善寶多半是考不上了,那他們就沒必要在益州停留太久。
等放榜,他們再在益州城中住一個來月,遊一些地方,見一些人,一兩月後便可啟程去下一處。
可下一處去哪兒呢?
莊先生開啟了地圖看。
他的地圖非常非常的簡單,且很不成比例,但有些代表城池的房屋裡寫了縣的名字,這些地方都是他曾經走過的。
莊先生仔細的思索起來,最後拿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地名,打算到時候帶他們順著這兩個地方走一走,然後再拐回家去。
莊先生計劃得很好,他並不知道,此時學監裡的考官們正將最終選出來的卷子封了捧到正堂上交給益州王,張大人和刺史大人等官員過目。
最終的錄取名額,以及名次都得和幾位官員商討出來,當然,他們學官也是有發言權的,只是這發言權在幾位大佬面前會弱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