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點了點頭。
倆人進了書房,白善看到她的書籃還放在桌子上,便幫他整理起來,看到裡面有一個卷軸,便看向滿寶,“這是什麼?”
“是明達給長豫畫的小像。”
白善便沒有開啟,而是放到了一旁,將書籃裡的其他東西拿出來,笑問:“怎麼想起畫小像來?你也畫了嗎?”
“沒畫,這是要給魏玉看的,”滿寶道:“對了,明兒我們一起去找魏玉吧,你也給他畫一幅小像,我要帶進去給長豫。”
白善一臉懵,這是什麼操作?
“他們不是見過了嗎?”
還不止一次。
滿寶就笑道:“雖見過了,但卻沒有仔細的看一看,見的次數又少,總不好盯著對方瞧,長豫都已經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
白善:……那麼大一個人坐在她對面,都見過好幾次了,這都能忘?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下來,第二天就跟著她一起去魏家找魏玉。
魏玉才進入國子監,現在還在適應之中,並沒有特別要好的同窗,所以休沐日就一人在家裡寫寫畫畫。
得知白善和周滿來訪,他立即便迎出去。
他一身家常的月白衣裳,顯得很隨意,自有一股舒朗之氣,將人請進書房後笑道:“我在京城少有朋友,上次見過便念念不忘,還想著何時有時間請你們出門一聚才好,沒想到我還沒邀請,你們就上門來了。”
白善看他真誠,不像是客套,便笑道:“我們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
他將手上提著的書籃放下,掀開蓋子讓他看裡面的東西。
魏玉遲疑,“這是……”
“這是畫畫用的顏料和東西,”白善看了滿寶一眼後笑道:“我也是受人所託,今日還得勞煩魏兄給我當一回參照。”
魏玉聽明白了,驚詫,“你要畫我?”
他又不是美人,畫他做什麼?
滿寶已經從袖子裡將那幅卷軸取出來,解開後展開給他看,“魏公子你看。”
魏玉探頭看去,就見畫軸一點一點的開啟,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躍然紙上,魏玉嚇了一跳,瞪大眼睛道:“這,這……”
這不是長豫公主嗎?
滿寶笑道:“長豫公主說,她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所以想讓我代她看一看你,但我覺著我的眼睛到底不是她的眼睛,這世上還有比畫更能展現一人風姿體貌的東西嗎?”
“正巧,我們也怕你忘了長豫公主長什麼樣,所以現畫了一幅公主的小像給你。”
滿寶沒有全部展開,只讓他看了臉,見他臉上紅透,連耳朵脖子都紅了,便將卷軸捲起來,再用繩子一綁後交給他,擠眉弄眼道:“魏公子可以私下看。”
魏玉臉色通紅的接過,才面對倆人的坦然一下就不見了。
不過他還算穩得住,雖然臉很燒,但還是拿了畫後行了一禮,側身道:“兩位先坐,我去給你們泡茶。”
側過身魏玉才看到這邊沒桌椅,連忙又側身到另一邊讓他們坐下,然後有些暈暈的拿著畫轉身出去了。
見他就這麼把客人丟在書房裡,白善和滿寶忍不住對視一眼,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滿寶道:“魏公子紅著臉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白善笑容微頓,偏頭問道:“好看嗎?”
滿寶點頭。
白善就皺了皺眉。
不一會兒,便有下人送了茶點上來,順便替他們家公子道歉,說他們家公子才泡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灑在身上了,所以此時要回屋梳洗更換衣服,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都笑著表示一點兒都不介意。
等魏玉再來,他不僅重新換了一套新衣裳,還用玉冠將頭髮束了起來,他雖未及冠,但頭髮濃密,又身高健碩,用玉冠束起來,本來還不太顯的面容都顯得玉樹臨風起來。
難怪這麼久呢,他們都把桌上的點心吃完,喝了兩盞茶,去更了一次衣了。
白善輕咳一聲,掩住嘴角的笑意,似乎不察的招呼魏玉上前坐著給他參照。
滿寶立即把書桌收拾了,要給白善調色打下手。
魏玉見他們沒有對他這身打扮表現出太大的驚詫,一邊悄悄鬆了一口氣,一邊又有些憂心,擔心自己是不是也沒打扮好。
白善將帶來的紙開啟,笑道:“魏兄請坐,或是站著也好,隨意一些。”
魏玉一時坐著也不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