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在泰寧,像岳家這樣的官宦之家我見過,士族子弟也看過,甚至連只有百畝莊園的鄉紳子弟也悄悄的看過,”傅文芸頗有些懊悔,“可建州、台州一帶風氣不比綿州,益州,在那裡,女子出門都要帶著帷帽,知道我和家弟一起讀書識字,便有不少批判之語,連我母親都竭力反對起來。”
她嘆息道:“而我又不能不嫁人,因此權衡之後,嶽大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傅文芸毫不掩飾自己選擇岳家的原因,她低聲道:“當時已有風聲,我公公多半會升遷,便不是進京,也會被調到中原一帶,這邊風氣要比建州一帶要開方許多。”
“而且嶽大郎的學識在幾個人裡算是上等的,我不喜歡建州和台州,加上父親也需要岳家的支援,所以才選了他家。”傅文芸苦笑一聲道:“只是當時沒怎麼留意我這婆婆,她在外表現的也一向和善,是我識人不清,並不怪我父親。”
她知道滿寶從小就不喜歡她父親,剛才進門便小聲嘀咕過她父親的壞話,所以傅文芸才解釋了這麼多。
滿寶便問,“那傅二姐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傅文芸柔聲道:“這種事急不得,我現在最緊要的是養好身體,這個還得仰仗於你,其他的事來日方長。”
滿寶點頭,“也是,來日方長。”
秋月還是有些不甘願,覺得小姐太過委屈了。
滿寶給傅文芸扎完了針,往外看了一眼,便問道:“那嶽大郎呢,他不來看傅二姐姐嗎?”
傅文芸靠在枕頭上,因為扎針,她此時有些想睡覺,沒經過思考便道:“昨天傍晚來過了,不過我懶得應付他,所以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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