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覺得他們的神色很讓人生氣,於是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理三人。
因為已經睡過一覺,雖然只有兩小時,但四人也精神得很,一時半會兒的還不困。
滿寶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留意著時間,時不時的給白大郎捻一下針,等她開始留針不動時,室內已經一片藥香,爐子上的藥正小聲的咕咕的響著。
白善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了一個哈欠,把藥倒出來放在一旁涼著,一會兒給他喝。
白大郎喝了藥,又拔了針,這便覺得本來挺餓的肚子竟然飽了,他打了一個哈欠,想睡了。
三人也不打攪他,將火盆移開床邊遠了一些後便起身,滿寶回隔壁去睡,白善他們則繼續躺在木榻上。
他問道:“一會兒還要扎針嗎?”
滿寶看了一下時間後道:“已是第二天了,我看了一下脈象,還算可以,或許不用了。但你們也要留意些,他要是又疼痛或起身,一定要叫我。”
白善和白二郎應下。
滿寶就打著哈欠回到隔壁,直接鑽到被子裡,被子裡已經冷了,她好一會兒才睡著。
白大郎的病情顯然比滿寶預計的還要急,還要重,天快亮的時候他還是爬起來又上了一次茅房,滿寶半閉著眼睛去給他摸脈,又給他紮了一遍針,將第一副藥的藥渣又拿出來熬了一遍給他灌下,然後又行第二套針,再一轉頭,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旁昏昏欲睡的白善和白二郎見了,也跟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反倒是床上的白大郎很精神,正睜著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頭頂的蚊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