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剛才給人把脈,已經把脈案記在了心裡。
劉煥驚訝,“竟然是生病……”
白善和白二郎也很驚奇,“竟然還有會哭的病?”
滿寶道:“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這是其中一種而已。”
她第一次聽莫老師提起時也驚呆了,這世上還有心情抑鬱,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無生意的病。
但殷或最難的病還不在這裡,而是在他的體弱上,他是真的體弱,看著似乎沒什麼大病,但這樣的病最危險,因為他很容易生病,小到一些風寒感冒咳嗽發燒,大到臟器衰竭,他都有可能得。
“對了,他多大了,我剛忘了問他的年紀。”
“十六,”劉煥道:“比我還大一歲呢。”
“不是吧,他都十六了?”白二郎一臉的驚訝,“看著比我還小,我還以為他才十二三呢。”
“國子學恩蔭和大考都要滿十四歲才能進,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沐皇恩呀?其實兩年前他就該恩蔭進學了,只是臨到入學他大病了一場,沒進去成;去年他又要入學,結果聽說又遇上倒春寒病了,於是又沒進成。”
劉煥道:“本來今年他身體也不好的,不過他堅持要進學,他們家的人攔不住就讓他進了,但他一進學便咳嗽起來,聽說他姐姐們為此把他們班的學生都關照了一遍,讓他們在學裡多多照顧他。”
劉煥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小聲道:“所以大家都覺著他好嬌氣,私下裡都不愛和他玩兒。和他說話,他聲音小,他們聲音大一點兒他就受驚,眼睛動不動就紅……”
劉煥小聲嘀咕道:“誰也沒想到他是有這樣的病……”
滿寶盯著殷家的大門若有所思。
白善拉了她一下道:“走吧,回家。”
滿寶點頭,爬上馬車。
劉煥也要跟著爬上去,白善便回頭看他,問道:“你不回家?”
劉煥不在意的道:“我家就在前頭不遠處,我就坐你們的馬車回去好了,調頭轉個彎就到,很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