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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說讓老周頭拿出證據了,更詳細一些的經歷他都說不出來。
老周頭抱著腦袋不想說話了。
村長便嘆了一口氣,轉而問道:“那這事你們打算怎麼辦?”
“給他治喪,”錢氏突然道:“給他招魂,就往外說立個衣冠冢,這些年我們也只敢偷偷的給他燒些紙錢香蠟,都沒能好好的拜一拜,現在既然衙門讓我們去消籍,那就把這些都辦起來。”
村長想了想,點頭,“這樣也好,落實了這事,村子裡的人也就了了一樁心事了。那具保書呢?”
錢氏看向老周頭。
老周頭想了想道:“還得麻煩你給我籤一個,剩餘的四份我再去找其他家,放心,將來要是出事,你們咬死了被我家矇騙,我一力擔下來。”
“金叔說的這是啥話,就算出事,那也不是咱的錯,是縣衙告訴我們人死了的,之前那麼多年我們都咬死了扛過來,沒道理時間越久,反而還怕了。”
這種事,事發的頭一年是最容易被翻出來的,這會兒都七年了,縣衙這次又送來了這麼好的藉口,沒道理反而要翻車。
不過要人籤具保書,這東西的確風險較大。
老周頭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於是看向錢氏,商量道:“你去開錢盒,拿出一吊錢來。”
村長驚訝的看著老周頭,這可真捨得出錢啊,一吊呢,這還是他那摳門的金叔嗎?
老周頭當然也心痛,但自家弟弟就要能吃到他們給的雞鴨魚肉和饅頭白飯了,以後家裡也終於可以不用太避諱談起他,頭上的那把利刃也被挪偏了點兒,所以這個心痛減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