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微微往下陷了一點兒。
白善寶和白二郎都驚呆了,倆人忍不住先看了一眼量斗的底部,“是不是漏了?”
滿寶卻總算是在記憶中找到了類似的場景,叫道:“不是漏了,是,是……”
滿寶努力的想了想道:“一定是裡頭沒裝結實,每年我家收麥子和收穀子,我哥哥們都要用力的晃一晃,然後抬起來再往下砸,這樣本來裝得挺滿的麻袋一下就空了許多,然後又可以往裡裝麥子和穀子了。”
兩個男孩子都驚呆了,這顯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過白善寶很快回神,又用盤子往量鬥裡盛麥子,白二郎和滿寶則負責搖,好一會兒,尖尖的量鬥不會再往下塌陷了,他們這才把量鬥裡的麥子給倒到袋子裡去,然後開始稱。
十二斤,甚至往上的東西,一個孩子單手當然是提不起來的,所以滿寶找來一根棍子,和白二郎一起把袋子連秤桿一起抬起來,白善寶則負責移動秤砣。
三個孩子之前收麥子時就學過怎麼用稱,此時湊在一起看,數了數,不一會兒就數出來了。
白二郎咋舌,不太確定的道:“是十二斤八兩?”
白善寶沉重的點頭。
白二郎呆了,“可不是說,一斗就是十二斤嗎?就算有上下,這上下的也忒狠了吧。”
滿寶嘆氣,“也怪我們文書上沒寫清楚,要是寫明一定要稱重,不許用量鬥就好啦。”
白二郎呆愣,“所以我爹佔我便宜?”
白善寶道:“這就是先生給我們佈置的作業了,我們是不是要重新寫一份不被堂伯佔便宜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