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拿了最粗的那一支筆沾墨。
她很少用到這隻筆,只偶爾練字時會特意用它,其餘時候都喜歡用小一號的筆。
滿寶沉了沉心,運筆一氣寫下四個字。
週四郎點著念出來:“錢-記-飯-館!”
週四郎晃著腦袋接道:“好俗的名字啊,好名字!”
方氏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滿寶卻深以為然的點頭,“名字俗氣,說明取得很合大眾的胃口呀,做飯館就是要迎合大家的口味嘛。”
“不錯,不錯。”
兄妹倆皆是笑吟吟的,都對這個名字滿意得不行。
旗子被拿到大院那邊交給週二郎用竹竿撐起來時,老周頭還笑眯眯的,但等旗子張開,他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他仰著腦袋看了老半天,有些心虛氣短,忍了許久,還是人沒忍住,嘀咕道:“難道我一直認錯字了?把錢當成了周,把周當成了錢?”
週二郎扯了扯繩子,確定旗子固定好後便回頭笑問:“爹,你說啥呢?”
老周頭輕咳一聲,道:“我說你把你妹妹取的名字念給我聽聽。”
週二郎認得的字也不多,但至少家裡人的名字他都是認識的,一些常用的字也能認識,雖然大部分不會寫。
但他依然很有自信的點著四個字道:“錢記飯館!”
老周頭瞪圓了眼睛,一拍大腿道:“我就說嘛,我怎麼會認錯,都這麼些年了,偶爾衙門要收稅我籤的都是自個的名字,這這這,這就是錢字嘛。”
週二郎呆呆的道:“是錢字呀,我也沒說它是周字呀。”
“你知道什麼,它本來應該是周字的,滿寶呢,這小丫頭又揹著我幹壞事,趕緊去把她給我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