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二叔他們也不會走到一半又回來。”
出去的時候是七個人,回來只剩下兩個,剩下的五個都折在了路上。
“大家餓成這樣,真的能在路上走二十天嗎?”周銀問道:“而且外面還有這麼多難民,萬一碰上心思惡毒的,就是要吃我們怎麼辦?”
“在村裡,好歹還有水喝,往山上挖一挖,吃樹皮樹葉還能熬一段時間,只要等到衙門放糧就好了。”
村長撐著膝蓋起身,弓著腰往外走,“我再找其他家說一說。”
他還是想出去,他家已經沒糧,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村長回去,第二天清晨他家的孫子大柱就來敲門,白著臉和他們道:“我爺爺昨晚去了,現在我爹是村長了。”
周銀連悲傷的情緒都無力升起,靠在門上問,“你們家還走嗎?”
大柱搖頭,“我爹說不走了,一會兒我們家要上山挖樹皮,切碎了應該能熬幾天,你要不要一起?”
周銀應下,問道:“你爺爺埋了?”
“沒有,就是來請小叔公幫忙的,挖個淺坑就行。”
周銀就回屋去拿鋤頭,周金沉默的跟在後面,周銀就攔住他道:“我去就行,大哥你早上都沒吃東西,還是不要動了。”
周金便停下腳步,小聲叮囑他,“你也省點兒力氣,別把自己摺進去了。”
周銀應下,拿著鋤頭去了村長家。
周銀輩分高,但年紀小,村長的兒子大華和周金差不多的歲數,此時正鬍子拉碴的蹲在院子裡,村長換了一身新衣服放在棺材裡。
院子裡已經蹲了不少青年,都是同族,和村長家關係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