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貪婪,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就是上門來走親戚而已,結果你們不僅不歡迎,對我們又打又罵不說,竟然還把我們關起來。”
“是誰讓你們覺得你們來周家能得到好處的?”
“什麼意思?我們就是來要點兒禮的,你們這麼有錢,接濟一下窮親戚怎麼了?”
白善只能換一個問法,“最先提議來周家要好處的人是誰?”
等白善終於從屋裡出去,屋裡的人又被塞回了布巾。
周滿撐著下巴坐在外面,殷或幾個也陪在外面,見他出來立即起身,“怎麼樣,問出來了嗎?誰指使的?”
白善一言難盡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也覺得是有人指使?但事實是我們想多了,他們是自己過來的。”
“啊?”
殷或有點兒不能理解,“十多年沒聯絡的關係不好的親戚,竟然真的有臉上門來打秋風?”
周滿同樣不能理解,“來打秋風都這麼囂張跋扈?不知道的,還以為打秋風的是我們家呢。”
白善忍不住笑起來,安撫了她一下後才道:“我仔細問過了,昨天村裡吃酒的事傳了出去,外面的人都說周家大方,念舊,這些年帶著村裡的人賺了很多錢,連帶著整個羅江縣都受益。”
“這才一回來就請全村人吃酒,這在白馬關鎮,甚至在羅江縣都是頭一份,”白善道:“章家那邊也聽說了,一開始沒有多想,但中午一群遊手好閒的青年湊在一起吃酒,吃著吃著就談起這事來,領頭的章三郎是我們表哥,他就想著周家既然大方,對村裡那些沒血緣關係的都這麼寬和,對學琴應該更大方才是,所以就攛掇著大家一起過來打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