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白善沉默,皇帝略一想便頷首道:“也對,嫡長子他姓,的確不合宗法,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論理,你們夫妻願意,父母長輩也沒意見,可自己拿主意;但宗族硬是要管,也管得著,畢竟與禮法有關。”
“正是,”白善立即道:“但臣不能毀諾,也不願毀諾,所以這事要是鬧大,到時候勢必要陛下煩心,臣有罪。”
皇帝撇了撇嘴,這分明是藉著請罪來與他告狀的嘛,畢竟這事兒當年他也知道,在皇庭這裡是過了明路的。
他略一思索便道:“行了,朕知道了。”
皇帝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你那爵位,將來由誰來繼承?”
白善無言道:“陛下,臣那爵位降一等襲爵還剩什麼?”
皇帝一想也是,笑了笑後問,“以後你建功立業,自然可以再升,到時候又歸誰來繼承呢?”
白善略一思索後道:“看情況吧,姓白的那小子要是得臣的心,臣就優先他繼承,他要是不成器,那便喜歡哪個孩子給哪個。”
他頓了頓後道:“臣從小無兄弟姐妹,自出生起,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臣的,因此沒有爭奪家產的煩惱,但夫人家裡兄弟姐妹卻多,平日裡矛盾也不少,兄嫂之間偶爾氣惱了也鬥氣罵人,卻也從不爭奪家產,因此臣想,臣將來的孩子,應該也能一力想著從外頭掙家業,而不是一心爭奪家中的產業。”
他道:“若如此,還不如散盡家產,權當積累功德,讓他們自去掙更好。”
這番話說到了皇帝心坎上,第一次和白善有了同做父親的感覺,他嘆息道:“是啊,可兒孫都是疼在心尖上的人,朕自然也想他們出息,但真讓他們去受苦,朕又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