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驚歎,“他們竟然種出來了。”
莊先生笑著點頭,他雖然也驚訝,卻並不怎麼意外,這幾年周家很用心的在做這件事,莊子裡每年收水稻時情緒都很複雜,種好了高興,種壞了的又不免失望。
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有所收穫是正常的,只是他也沒想到收穫會那麼大。
魏知將白善的摺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眼睛發亮的道:“民為天下基,而糧食是民的本,若新稻種果然如此高產,那天下將大變了。”
“畝產六石,而之前的畝產還不足三石……”魏知算著,心情激動。
莊先生道:“這只是其中一塊地的收成,在之前,他們在職田裡耕種此稻種時,畝產達到了七石,還是曬乾的稻穀,這上面的稱重還是生稻穀。”
魏知驚訝,“那豈不是減產了?為何區別這麼大?”
莊先生這幾年沒少聽他們談培育稻種的事,他自己也鑽研過農書,因此笑道:“環境不同,地肥不同,降雨不同,甚至陽光都不同,產量自然也就不會同。”
他道:“其實早在它們在各個地方種下以後,它們就已經開始不同了,之後也會分化成不同的種子,這就和十多年前的新麥種一樣。”
莊先生道:“到現在,新麥種在各個地方都種有,但它們早已經不同於第一批新麥種,彼此間更是不相同。”
“比如北方的麥種更耐旱,南方的麥種更喜水,現在再把已經在南方生長了十幾年的新麥種種到北方,和一直在北方種植的麥種相比,肯定有很大的區別。”
魏知點頭,“先生說的有理。”
他立即起身,“此事事關重大,我這就進宮去面見陛下,莊侍講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