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才安撫下來的民心瞬間收攏了過去。
唐大人雙手攏在袖中想,只要喻刺史說到做到,將這些贖買回來的田地按照四成的租子租給他們,且不加稅,不加賦,這些百姓必定誓死效忠他,便是地方大族,只怕也很難再撼動他了。
喻刺史也感受到了民心,他眼中閃閃發亮,將人扶起來後不由回頭看向白善。
他不是傻子,且有過四年的刺史經驗,即便雲州的情況和岐州不一樣,但人是差不多的,皆是普通的老百姓。
便是在雲州,他四年來也才能有如此民心。
但那是他帶著人出生入死剿滅土匪,和草原上時不時冒出來的突厥馬賊們打出來的,打了四年呢。
但在這裡,他只是往高臺上一站,說了幾句話罷了。
他當然不覺得直接說這幾句話有這麼大的效果,若是沒有白善近一個時辰的鋪墊的話……
看來這一位白大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喻刺史心中一動,所以他昨日許諾人佃租的事,到底是真如唐鶴說的那樣心軟良善,讀書讀傻了,還是……故意為之呢?
喻刺史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剩下的事情就不關白善的事了,安撫下佃戶,喻刺史和唐鶴轉身就帶著人去了祝家。
白善從大吉手裡接過竹筒喝了一口水,和大吉嘆息道:“滿寶準備了許多藥,唯獨忘記給我準備潤嗓子的藥了。”
大吉道:“少爺,您說話太多了,不如下次讓其他大人上?”
白善嘆氣,“讓誰上?總不能讓唐學兄和喻刺史上吧?”
兩位御史是不用想了,他們可是來看著他們的,而且看著比唐學兄還要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