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道:“以為當了晉國的使臣就好了?大晉不會殺他,但父王會殺了他。”
甭管什麼使臣不使臣,高友還是高句麗的王子呢,是大王的兒子,父殺子,天經地義。
耨薩沉吟道:“話是晉國的使臣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王子不如即刻派一人回國內城詢問,也好知道大王的打算。”
高志沉吟起來。
元益卻道:“派人回去,大王要是問起安市城的戰事要怎麼說?”
高志垂眸。
元益瞥見高志的表情,聲音低低地道:“而且投降一事五王子已經走在了前面,真要是……他封侯拜官簡直是唾手可得。”
耨薩第一次嚴厲的看向元益,眼中的厲色嚇得元益低下頭去,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
高二王子沉默不語,顯然他內心深處並不像他在白善面前表現得那麼強大,真的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耨薩臉皮抽動,半晌說不出話來,屋中一時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還是高二王子道:“父王身體不好,此事還是先壓下再說,我高句麗現在還有三十萬大軍,父王是不會聽信高友讒言投降的,我們當務之急是守住安市城。”
耨薩聞言,欲言又止,半晌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高句麗哪裡還有三十萬大軍?
不說現在還有一支晉軍在腹地遊走肆虐,就是遼東這一支都打下他們多少人了,哪裡還有三十萬軍?
難道二王子不知道這個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