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仔細摸了摸脈,又看了看魏知的臉色,問了一些話,沉吟起來:“魏大人的確是勞累過度,精血虛耗過大,有些虛弱……”
但還不至於就命不久矣吧?
他不由看向周滿。
滿寶一臉的認真,並不知道蕭院正沒把出來這個命不久矣的脈象,還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出有效的建議。
蕭院正與她合作多年,一對上她這目光就明白過來,於是道:“臣需要和周太醫商議商議。”
這是重症,皇帝表示理解,於是揮手讓倆人退下了,他留下魏知下棋。
蕭院正跟著周滿回到行宮的醫所,鄭太醫正滿行宮跑著給生病的貴人們問診,因此並不在,只有段醫助值守在此。
蕭院正揮手讓段醫助退下,這才問周滿,“你何以看出魏大人命不久矣的?”
滿寶驚訝,“您看不出來?”
蕭院正默默地看著她,滿寶先是懷疑自己,“難道我診錯了?”
“雖有些神疲氣虛,但還不至於此吧?”
滿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她兩次摸到的脈象,如果一次錯還有可能,但她兩次都摸到了,於是搖頭,“不對,我沒有診錯。”
她道:“的確是神疲氣絕之像,五臟六腑都有虛弱之勢,長此以往,他……怕是沒多少日子,只不過現在未曾表象出來的。”
滿寶道:“這種疲勞過度少有嚴重的表象,一旦有了明顯的表象,那就是已經回天乏術之時了。”
蕭院正自己就是太醫,更理解周滿的意思,“你是說猝死和氣絕之象?”
滿寶點頭。
蕭院正腦海中就浮現魏知的臉色,半晌後嘆氣,“臉色是不太好,我回頭再看看。”
雖然心裡對周滿的判斷信服幾分,但他依舊想要自己診斷出來,若是不成,怕是還得把劉太醫他們請來會診才行。
若是連病情都不能確定,這藥就不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