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的鹽稅就有異常,好容易騰出一個位置來,不該這樣胡亂許人,最後挑來挑去,就挑中了蘄州,而且還從刺史降為司馬了。”
滿寶虛心請教:“這位李左散騎……”
“是崔家婿。”
朝中十個官員裡就有五個或直接或間接的和崔氏有姻親關係,白善道:“崔家既然出手了,這事兒很容易就完了,你要不要去告訴學嫂一聲?近來還是少出門為宜。”
這時候還是安靜些好。
滿寶連連點頭,“等下衙我就去找學嫂。”
白善便回去當差了。
他現在的位置是在起居郎的隔壁,倆人一左一右的坐著,一個是記錄皇帝的言行,一個則是豎著耳朵聽皇帝與人論政,偶爾他要上去起草詔書,還要去給皇帝找他找不到的摺子,還有可能被皇帝點名問政,真的是比上課可累太多了,走一下神都不行。
初入職場的白秘書,哦,不,是白行走,他很不適應。
可在魏知等人的眼中,白善他卻是適應性極強,卻表現優秀,才幾天時間他就能接住皇帝的問話,就算有時候回答得很不好,但至少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且言之有度不是?
魏知表示很滿意。
皇帝也很滿意,最近很喜歡和他說話,於是等大臣們都退下去了,皇帝就留下白善,問他道:“朕怎麼覺得最近彈劾代州刺史的摺子有些多?李蒙這廝的處理也嚴苛了些,外面是不是有些朕不知道的事?”
白善沒想到皇帝會問他這樣的事,這……不算政務吧?
於是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下意識的抬頭看皇帝,皇帝聽不見他回答,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此時卻不由扭頭看向他,“怎麼,有什麼是朕不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