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善起身應下,看向周滿。
周滿便也起身,和他一起行禮後退下。
等人一走,同在屋裡的兩位幕僚便道:“大人,難道朝廷要對江南的鹽稅出手?”
郭刺史:“你問我,我問誰呢?”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我們這位陛下心思深沉,也能屈能伸,誰能知道他此時心裡想什麼?”
但不管想什麼,他知道了白善來北海縣怕不只是來當個小縣令而已。
他就說嘛,就算外放,也不至於從一箇中書舍人外放成一個下縣縣令吧?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郭刺史想了想,最後還是嘆息一聲,有些心痛的道:“把宋家送來的珊瑚樹和銀錢都還回去吧。”
“大人……”
“既然白善沒有回過縣衙,那此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再派人去北海縣衙走一趟,白善既然判了,那就依律來處置吧。”
太子在此,此時一動不如一靜。
幕僚一想也是,只能應下,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大人,白縣令果然沒有收到訊息,對縣衙裡的事一點不知道嗎?”
郭刺史哼哼兩聲道:“本官不管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他既找好了理由,也果然著急的來見我,我便當他沒有怠慢我,也當他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白善也給了他他想知道的訊息,他已經不單單是他的下屬了,他們更多的是合作的關係,既如此,那就不能以一般屬下的目光來看待他了。